出现在曲珍眸子中冷漠
眼神让他悚然
惊。没有点情绪外露，完全是事不关己，就像看着群倒闭路边无名尸体。
高永能眼神动，不意却发现李舜举也在面色凝重地观察着曲珍反应。还没等他想明白，却见李舜举视线转
方向，向自己看过来。
高永能随即垂下眼帘，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脚尖，“这个阉货，或许不是那
愚蠢。”
……
韩冈皱眉看着晋宁军和府州传来急报。虽然并不是盐州那里情报，但依然不是什好消息。
高永能向曲珍方向望过去，却见曲珍眼观鼻、鼻观口，仿佛石雕般。之前徐禧几次拒绝曲珍建议，使得两人关系越来越恶劣。昨日领军出战是高永能而不是曲珍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高永能见状，也只能暗叹声。没有曲珍支持，说什也没用。收敛起眼神，强耐下性子，向徐禧抱拳：“末将遵命。”
“杜靖！朱沛！你二人率本部自西门出战。王含你去北门，符明举你率部往南门。随时准备出城支援。”
半个时辰之后，杜靖和朱沛两将所部已经抵达西门内侧。八千余将士从门边直排到道路上，人人披甲，手持长兵，阵列严整。
尤其是最前面两个指挥，同样手持银枪，身上盔甲擦得闪亮，形制比起鄜延选锋更为精良，内领还是鲜红锦袄。排开阵势横平竖直，犹如块被精工凿制碑石。
“那群阻卜鞑子全都抢疯。”韩冈面对有关阻卜骑兵报告，最后也只能得出这样结论。
阻卜强盗直都在银夏带以及河东与西夏边境活动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。但随着在阻卜人活动范围之内地区都提高皆备，受到攻击便越来越少，而战果也是在几个、十几个地累积着，逐渐超过百。
站在阵前，杜靖和朱沛都是身金甲，披风血红，身侧面大旗扬起。
杜靖意气风发地对高永能道：“鄜延选锋世所罕匹，勇武当为西军之冠。不过
八百银枪效节，却也决不输人。历年天子观兵，银枪效节军可从来都没落到前五之外。”
在京城中，练兵向是勤快，三天两头就要上校场校阅。这不是枕戈待旦，随时准备上阵勤快，而是因为天子经常会到场观兵，若是在校阅时表现不好，主将前程也就没。
练兵精力都放在装束和阵法上，论起军容军貌，还有阵列运转，西北土包子，当然无法能跟京中相比。但上阵本事，是骡子是马，拖出去遛遛就知道。从来没有上过阵，忽然之间见血，又被强敌紧逼，高永能还没见过能不崩溃。
面带微笑地腹诽着，高永能回头看曲珍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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