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切都看在眼里,很有几分欣赏他们这样做派,要是他们针尖对麦芒地斗起来,那就让人失望,幸好不是这样。不过也该打住,韩冈没有时间陪两位闲人谈天,见折可适,只是要听听丰州屠村之案详情,不是征询折可适意见。
关于目前西北将三个国家都牵扯进来战局,议论得太多就过头,这不是折可适、黄裳有资格掺和话题。即便韩冈想对此做出些应对,应该是召集河东路经略司主要*员和将领们来议
韩冈觉得五千到万应该差不多是两边极限,正如折可适推测,多和少可能性都不大。
“当如经略所言。”
折可适双眼低垂,隐藏起眼中闪而过惊异。韩冈判断虽然出自于自己,但就在听分析之后,转瞬间便得到答案,可见他对军事解之深,正所谓盛名之下、固无虚士。
“会……会不会是阻卜人私下里潜来助阵,只是得西贼收买,并没有得到耶律乙辛许可?”黄裳质疑开始有点缺乏自信,但他看折可适眼之后,气势却莫名其妙地涨起来:“由此来,那伙贼寇兵力人数也能解释得清,藏头缩尾原因也就找到。”
“这个可能不能排除……要是真是这个原因,那就太好。”韩冈笑笑,黄裳似乎是在针对折可适,这文人对武人鄙视看起来几乎都是根深蒂固,“……不过,事情还是得往坏处准备。至少这样不管怎变化,情况都不会变得更糟,若是反过来可就不妙。”
黄裳时沉默下去。
“那些阻卜部族没有那大胆子!”折可适则是三分不满、七分冷淡地瞥黄裳眼,若非他是韩冈幕僚,有什资格在这件事上插嘴?黄裳是韩冈幕僚,确得给他留三分颜面,但折可适却是忍不下来,小事倒也罢,这等军国重事岂能由得书呆子说嘴:“如果仅仅是几个阻卜小部族私自出兵相助,他们是不会过来攻打紧邻西京道丰州。否则旦事发,他们只有死路条。只可能是耶律乙辛,那窃国老贼为人*狡,阻卜人出现,不过是他用来讹诈朝廷手段。”
韩冈见折可适针锋相对,心中就叹声,这折可适还真是年轻气盛。正想打个圆场,却见黄裳拱拱手,向折可适低头道:“黄裳受教。”
黄裳诚恳受教态度,很有风度,但从折可适角度来看,却等于是给他添堵。不过世家出身折七郎还是很擅长应对这样场面,立刻回礼,“还要多谢秀才指点,指明在下疏漏之处。”
两人人句,三两句话工夫,就仿佛化解两人之间芥蒂,言笑甚欢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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