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争开始时是初夏,如今则是初秋。持续个夏天战争,如今还在继续着。前半个夏天,战火如荼,官军先胜后败,而后半个夏天,战事则略嫌沉闷,除不断向西支偏师,官军和西贼,都没有太大动静。
但这样平静,无法持续太久,当时间进入秋高马肥八月,人心躁动已经如同战鼓声般响亮。
蔡确把玩着酒盏:“河西进展,天子没有放在心上。不过韩玉昆巡视代州,雁门便小胜仗。对上缘边弓箭手,辽人竟也没有占到便宜。天子倒是为此欣喜不已。”
“那是地利缘故,在山道上,辽人骑兵施展不开。当年折家在丰州立功,斩皮室军数百级,也是这个缘故。”
难得有此见识,蔡确很是欣赏地看坐在对面英俊青年*员眼,又叹道:“韩玉昆胆子大,不在乎跟辽人起纷争。可萧禧就在京中,闹到朝堂上可就让人头疼。”
去向天子讨酒去。等到数月后本将打下瓜州、沙州和玉门关,领军回师,天子赐酒也该到。到时候,酒泉池畔,再与诸君痛饮!”
……
凉州、甘州、肃州,在东面战局时间陷入沉寂时候,西面传来消息,则是不断传递着官军节节胜利喜讯。
“王中正这回靠着王舜臣又露脸。偏偏每次他都有这个运气。”
“西贼安置在甘凉兵马几乎都给调去兴灵,王中正和王舜臣都是捡便宜。”
“不知韩冈会怎看徐禧之事。退保银州、夏州是他提议。如今官军驻守盐州,跟他之前提议差许多。”
“韩冈不需要冒险,之前灵州之败已经让他大涨声望,接下来只要种谔守住银夏,他就彻彻底底赢。试问韩冈如何会支持吕吉甫?他心思,天子又怎会看不出来?”蔡确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讽,“所以吕吉甫会
“可惜甘凉仅仅是附带而已,比不上银夏,更比不上兴灵。今天在崇政殿上,天子又是没有提到那路战况。”
秦凤、熙河联军不敌携胜势而来党项大军,再快要打过青铜峡时候,却不得不撤回国中。他那路最后封赏,只能寄希望于王舜臣在河西甘凉节节胜利。可也因此,他那路几乎都要被遗忘。远远游离于主战场之外,除偶尔几封捷报,报称官军攻下甘州、肃州,就是天子都能连着几天不提王中正名字。
池畔小轩中,蔡确三支手指捏着精致小巧银杯,投过稀疏窗棂,望向窗外风景。
盛夏气息只剩点残余。窗外荷塘中,荷花落尽,莲蓬也被摘采空,仅有片片或完整、或残缺荷叶,和几根高高挑出水面残枝。
已经是秋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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