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入无数佳酿烈酒泉水,其实依然没有多少酒味。但围着热腾腾篝火,周围是欢腾笑闹歌舞,纵然酒泉不醉人,但人已然自醉。
多少吐蕃人围着篝火,跳圈舞蹈,满头大汗地回来,拿起只牛角杯,就在小湖旁舀起清冽泉水,合着杯中弯月,饮而尽。而来自秦地汉家儿郎,更是拿起头盔,在湖中舀起酒泉,高唱着秦腔,与不通言语同伴共饮。
酒泉畔,王舜臣举杯相邀,与名名将校士卒,族长、耆老,痛饮酒泉泉水。汉人和蕃人隔阂,在这夜也消失无踪,把臂同饮酒泉,宛如兄弟般。
用银刀削下片片烤羊,伴着泉水齐下肚,王舜臣声长啸,声震三军,继而放声大笑:“今夜好生痛快!”
笑罢,他跳将起来,高高举起金盔在他掌中闪闪发亮:“本将已经遣人回
篝火映红千百汉番两族战士脸。
秋日星空下,欢歌笑语回响在肃州城外酒泉池旁。堆堆篝火布满城外原野,天上星辰,地面上篝火,交相辉映,齐在波光粼粼池中留下闪烁倒影。
王舜臣离开凉州之后,便领军西行,走得并不快。过胭脂山,破删丹城,然后在攻克有两个党项部族盘踞,总计三千兵马驻守甘州时,花些时间。之后搜集军资、休整将卒、发动甘州吐蕃部族和汉人巨室,同样费几天工夫。不过当王舜臣从甘州重新出发时候,跟在他身边,已经是三千官军,以及高达七千汉番两族联军。
就这不慌不忙地稳步前进,王舜臣又顺利地抵达肃州。万余兵马围城,肃州城中不及千人留守夏军完全镇压不住局势,当天夜里城中内乱爆发,城内几家大户打开城门。次日天明,宋军兵不血刃地进驻肃州城。
肃州乃汉时酒泉郡,霍去病远逐匈奴,曾驻兵于此。肃州城下有泉,其水若酒,相传乃是霍去病倾酒入泉中。
王舜臣拿下肃州城后,便遍邀城中汉番两家族长、耆老,于酒泉池边将随身珍藏数坛烈酒起倒入泉中,更是搬光城中数百坛各色酒水,并倒进去。
他就这在千万人注视下,在酒泉中用头上金盔舀起杯:“旧年冠军侯在这酒泉边与将士同饮,今日本将与众儿郎重来旧地,如何能独享美酒,当与尔等同饮此泉!”
这刻,宛如冠军侯重临人世,数千汉家儿郎当先齐声呼应,争先恐后地舀起泉水,吐蕃士兵也为这狂热所沾染,跟着起舀水同饮。
王舜臣再次举起头盔,向着来自于肃州城中族长、耆老,“且共饮杯,今日同为宋臣,太平富贵当与尔等同享!”
夜宴就在酒泉边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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