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韩冈褒奖,雁门知县连忙在下面附和:“邵祥向行事稳妥,这些年来,县中刑房极少有差错。”
“是不是荐他个官身?”刘舜卿提议道,“也好让他继续与辽人打交道。”
“也好。”韩冈点头道:“就先让他负责对辽人交涉,如果办得好话,朝廷也不会舍不得份判司簿尉爵禄。”
这就不是领俸禄*员那简单,而是有品级官!县学里学长、教谕,说
罪。”
“人在狱中,怎说都由你们?”
“在下所言真伪,到两人开释之后便可知端。而且为何贵国能如此肯定吕兴、晁安与劫案无关?不是尚无那群盗匪详情吗?”
“十几年行商,几万贯身家,如何会跟盗贼沆瀣气。”
“或许不是盗匪也说不定!……若是贵国能尽早将雁门寨新铺凶手绳之于法,移送鄙县,待问明确与吕兴、晁安二人无关,肯定会尽快将此二人放回。兄台与在下同为录事,当是明白做幕职苦处。只要兄台能促成朔州尽快将当初盗贼捕获移交,在下保证让二人立刻脱罪,不让兄台来回往返受累。”
番商谈无果,辽国使者大怒而回。而韩冈、刘舜卿干主事者对此并没有太放在心上。本来就是要表现得强硬点,辽人反应,也在预料之中。
翻阅着特意安排人手记录下来对话,韩冈笑着对刘舜卿道:“这邵祥做得不错,刑房录事可算是屈才。”
韩冈根本就不见朔州派来问罪使节。就算有个正经官职,但区区个录事参军,根本就没资格拜见路经略。刘舜卿则是怕会惹来身麻烦,也不见他,丢给雁门县——代州州治就是雁门县——而雁门县*员们更是妙人,知县推县丞、县丞推县尉、主簿,县尉和主簿找不到其他*员来推,商议下之后,就交给下面录事——比押司低级,略高于书办吏员——最后出面接待辽国使者便是雁门县刑房录事。
大宋和辽国之间外交向来是采用对等原则,对方派来使者,正常情况都是由平级*员来接待。如果资格不够,往往就暂时赐予个平级官阶。在过去几十年里,经常有借紫——提前赐予三品服章——情况出现。因为这个惯例,雁门县刑房录事穿上身绿袍,假借个同录事参军名头,简称正好便是录事。
这件事说来有些可笑,不过从结果上来说,邵祥表现得很不错。就像韩冈所说,个录事吏职确是屈才,以他口才,以及胆量——破坏宋辽两国盟约,这可不是小罪名,即是知州都不愿担在身上——应当放在更合适位置上,才不至于浪费人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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