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裳连年落榜,从二十不到,考到如今三十五六,对自己学问几乎都要丧失信心,所以才会受韩冈邀请,入他幕府。想走下韩冈先立功得官,再去考进士旧路。
“观察可知辽国已经派使臣出来,说是要调解大宋和西夏纷争?”番寒暄之后,韩冈看门见山地挑起话头。
“辽国使臣?怎个调解法?”李宪不信积年老贼能金盆洗手,“大辽尚父给出什章程?”
“条是撤军,另条是增加二十万银绢岁币。”
李宪仰头哈哈笑,眼中却点笑意都没有:“好如意算盘。”
沉。
府之尊心绪不佳,太原府衙上,便仿佛有阴云密布。衙中胥吏,摸不清新来府尊脾气,就连说话都小声许多。
直到昨日,韩冈在衙中后院置酒遥祭王韶,才算是勉强从坏心情中解脱出来。
他还有许多正经事要做,至少要抽时间去代州趟。边防重地战备情况到底准备得如何,不亲眼看看,根本放心不下。
“过两天龙图就要去代州体量边寨防务,路上行程还不知怎安排。”
“因为他有二十万铁骑,而且也是漫天要价,让们落地还钱。”韩冈自问换做自己处在耶律乙辛位置上,多半也会这做,“能实现半,对耶律乙辛来说就已经足够。”
李宪点点头,韩冈说没错,“不论应允哪条,都能让耶律乙辛坐稳他位置。”
“可惜这两条,不论哪条天子都不可能答应。倒是第三条可以给大辽尚父个面子。”
“还有第三条?!”李宪惊讶地问道。
“耶律乙辛想要种痘法,这倒是小事,给他也无妨……反正想偷学也不难,还不如大方点。”韩冈哈哈笑道,“承蒙大辽尚父
“知道个大概就行。过于详尽细节,反而会有问题,泄露出去就不得,要是居中来个劫杀,情况就会不可收拾。”
“李宪已经在太原府中,就不知道他会不会跟龙图起悲伤。”
李宪领军镇守在弥陀洞,前面有种谔顶着,其实河东军完全可以回返本镇。但为保证河东、鄜延两路联系,还是需要在弥陀洞和葭芦川放上支兵马。而且弥陀洞、葭芦川位置处于两路之间,不论那路出事,都方便援救,所以河东军就没有退回来。但韩冈到任之后,便发文让李宪先把手上事情放放,回太原来共议军事。
李宪已经在太原府衙门之中,韩冈坐主位,李宪为客,而黄裳被韩冈唤来做个陪客。
诸多门客之中,黄裳算是年纪排在前列位,比起韩冈都要大不少,学问亦是精深,在韩冈十几名门客中,很是得人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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