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郭逵所言为实,那河北军情况确堪忧。如果郭逵所言夸张成分居多,却也同样证明他对抵御辽人缺乏足够信心,否则何须为自己找退路。
郭逵奏章,也让韩冈发言多几分底气:“中国有足够能力同时打上三场局部战争,臣几年前参与南征之役时候,横山和西南都有战事,最后是轻松取得胜利。但同时展开两场全面战争,以大宋之力还是差点!”
局部和全面,赵旭觉得韩冈用词很有点新鲜,但细想下,却很恰当。
顾名思义,所谓局部战争,就是之需要动用路两路兵力、财税,最多再动用部分精锐就能解决战争,即便失败,与国家损失也不会太大。而全面战争,最少也要动用数路人马,以朝廷数载财税为本金,才能打得起战争。
在官军和交趾打得如火如荼时候,朝廷对横山和西南夷又同时出兵,当时朝中虽然紧张,却也没有如临大敌、战战兢兢紧张情绪。但如今在平夏之役战局不顺情况下,辽国动作,让赵顼还有多少朝臣、百姓夜不能寐。
,更是要在天子面前经过问对,确认能够适任之后才能上任,过去也有问对让天子过于满意,而留在朝中就任要职例子。
但韩冈就没那多麻烦。
他能力不需要质疑,让他去太原,是为解决当务之急。赵顼在崇政殿议事之后,将他单独留对只是为听下他到河东之后,将怎样处理辽国和西夏问题……
“在解决西夏之前,中国无力分心与契丹为敌。”
韩冈开门见山评论,让赵顼顿时就挂下脸来,但转而就是苦笑。要是韩冈说不对,就没必要让他去太原。
“如果辽人犯境,韩卿是打算……”赵顼想想,觉得姑息这两个字不太合适,选个褒义词,“卧薪尝胆?”
韩冈摇头:“边境之安不是求来,而是争来。若真宗皇帝没有亲征澶州,而是巡幸
“韩卿之言甚是。”赵顼叹息点头。
郭逵正在河北整训士卒,最后能有多少成绩,也是难说得很。
智者有百年远见,愚人只能看到眼前。郭逵还算不上智者,却也决不是愚人,他至少是个聪明人,做事前会先为自己搭好台阶。
郭逵到河北后,没两天就上本奏章,批评当地禁军、厢军、保甲训练不足,不堪校阅,空有兵甲而已。而到灵州兵败消息向各路秘密传达之后,昨天郭逵递上来奏本,调门下又提高许多,声称如果不能加强训练,河北缓急间将无兵可用——没有支能派得上用场!
这份奏报让赵顼陷入慌乱之中,就是宰执们也都是神色忧愁,没人想起出言安慰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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