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废话吗?!
元绛都能想到事,走在前面两位会想不到?还是说他韩冈会想不到?
京城中两府宰执,眼下只有两位旗帜鲜明地要继续将战争进行到底。
其中王珪因为兵败灵州,需要他韩冈支持。但吕惠卿却没有灵州之败拖累,反而就不需要——崇政殿中,不需要有两个在军事方面有裁断权臣子。
吕惠卿趁此良机,设法让自己出外也是必然。
惶惶。”
“仅是泛泛之谈附和而已,远比不上吕吉甫识见深刻。”
韩冈想看看元绛反应,但浸*官场日久元绛,他表情和话语,完全没有透露出任何对韩冈有价值信息。
他平和淡定地走在回廊上,向韩冈诉说着自己观点:“河东乃北方攻守之枢,孙曼才却当不起勾连东西,通南阻北重任。河东路守臣还是得早日决定下来。”
“此事非韩冈所能置喙。”韩冈不想在朝廷人事上与这位政事堂中老狐狸交流,这不是他该说,元绛看似交浅言深,但他表现出来态度却依然模糊不清,“边路帅臣之任,当是大参与相公议定,报与天子处断。以天子之英睿,大参和其余诸公见识,想必能有让人信服决定。”
尤其是王韶病情已经在京城中传扬开,吕惠卿只会忌讳身体太过康健韩玉昆,而不会太在意据说已经病倒不能动王子纯。
“听说王子纯病势不轻?”元绛向韩冈刺探着王韶病情。
“何处有此传言?”韩冈装糊涂,要是自己点头确认,王韶病却好,那就是耽搁他上进,“王资政文武兼备,
韩冈拒人千里——尽管他也认为孙永早就该滚蛋。
从耶律乙辛帅二十万辽师抵达鸳鸯泺时开始,替换并州太原府守臣事,就已经摆上台面。至今没有个定论,只是因为时任知府孙永是天子潜邸旧臣,在赵顼仍是颍王时候,孙永便是其掾属。
也因如此,尽管孙永直都是反对开疆辟土派,王韶旧年上平戎策,时为秦州知州孙永大加反对,但他直都能坐在重要岗位上——秦州、谏院、军器监,全都是能立功受赏位置。纵使时因罪失意,也很快能被天子特恩起用。
但在辽人摆出举兵南向姿态,开始调遣精锐南下大同危急时刻,孙永才具和政见,放在太原知府、河东路经略安抚使、河东路兵马都总管这三个位置上,便如同猴子拉大车,完全匹配不上。
元绛并不介意韩冈冷淡——至少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:“若河东能如河北般,有贤臣名将坐镇,京中当可高枕无忧。”他侧脸瞥韩冈眼,“……想必吕吉甫也是这般想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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