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话说回来,这个交代显然无法让李定坐稳御史中丞这个位置,第二天,辞章便送进崇政殿。
“真不管官人事?”周南端着夜宵进韩冈书房,却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问起今天新闻。
“此事跟为夫何干?”韩冈反问,低头看着书信。
“官人前些日子还说不让苏子瞻做田丰吗?”
“为夫说过吗?”韩冈皱眉想想,摇摇头,“忙都忙不过来,哪记得这点小事。”
“……说得也是。”
樊楼之上,不少房间传出曲乐在这晚变得雀跃起来。
灵州之败确出人意料,酒宴上谈兵痛饮人也少,但终于有个好消息。尽管有当年周南之事,但苏轼因诗文入罪,在秦楼楚馆之中,并不乏同情之人。
但也有人为此而感到遗憾。
“真是算他运气。要不是有传言出来,多半还要关上半年。死罪不定有份,但好歹个编管,追毁出身以来文字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周南手肘撑着桌子,凑近凝视着韩冈,双眸弯弯,带着笑意,“官人就尽管骗奴家好,反正奴家什都会信。前些日子听官人说之后,奴家去查三国志,才明白为什官人会这说。这两天听外面传言,怎听都像是袁绍和田丰那段。”
“真要说起来,苏轼只被贬官,还是靠岳父给天子奏折。圣世安可杀才士,没有这句推天子把,哪有这快结案道理?苏轼被拘入御史台,就连最亲近张方平都没有为他上书,反倒是岳父、章子厚他们站出来救援……”韩冈呵呵笑着,也不知在笑谁。
可惜赤壁赋和大江东去,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”多半也不会再出现,不过也许会有庐山赋或是鄱阳湖赋,或许能抵得过。
但苏轼之事,放在眼前天下大局上,只是个微不足道小插曲罢。种谔、李宪暂时不用担心
“谁说不是呢,天子也是要脸面。不过这谣言传出来时候也巧,正好卡在节骨眼上,否则当真会依律处置。”
“其实这等于是借势凌迫天子。天子为名声不得不放苏子瞻马,但心里怎也少不芥蒂。只要天子在日,苏轼就日别想再出头,好生地在江州写诗吧。”
“谅他经此事,也不敢再乱写诗词。”
由于天子插手,苏轼讪谤朝政事就此定案。惩处之轻,让人出乎意料,不过联系起此时京中流出谣言,却也就没有人为此大惊小怪。
但苏轼责罚虽轻,可曾经向他通报消息苏辙、王诜全都被牵连贬官。而其他与其鸿雁往来友人,也都各自被罚铜。只是终究不是重罪,只为给番辛苦御史台个交代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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