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知州贬到监酒税,还真是够重。”
“已经很轻,前面不都是说要论死吗?现在连本官都没动!”
心情大起大落,苏轼茫茫然地向着前来宣诏蓝元震叩谢天恩浩荡。
“苏水部,回去后好生洗个澡,去去晦气,过两日可就要南行。”蓝元震很和气地叮嘱苏轼句,然后快步离开牢狱,回宫缴旨。
几乎是被民间舆论所迫,不得不放苏轼马,天子如今心情,可不是很好。
可不要被迁怒。蓝元震心中有几分忐忑不安。
拿圣旨,御史中丞、殿中侍御史都没有出现,就派名小吏将他送出台狱。
些日子日审夜审,两人总会到场个,想不到赐死时候,他们两个都没来看自己笑话。
妻儿老小现在不知是还在湖州,还是已经先到自己当初在常州买田宅中安居。兄弟、儿子都是受自己牵累,现在也不知怎样。是不是还在为自己而奔走。
文才害人,悔不该作诗。
苏轼心中自悲自苦,也不知蓝元震到底在念个什。
等到蓝元震将封诏书念完,身后小吏推着他让他领旨谢恩,苏轼才有点反应,泪如雨下地跪伏着:“罪臣苏轼自知讪谤朝政、罪孽深重,死且不恨。可天使是否能宽容半日,让罪臣见见家人。”
乌鸦在台前槐树上飞舞,但狱中只惯见老鼠、蟑螂苏轼却是贪看不已,儿子苏迈并没有在门前等候,只有个远亲和辆马车。
看见苏轼出来,他是脸惊喜:“天可怜见,官家终于是开恩。维康【苏迈】近日盘缠用尽,去陈留筹措。这两日饮食本是托付给小弟,没想到就才顿而已。子瞻你怕是还没吃吧?不管那多,先回去洗个澡,去晦气后,好生吃上顿酒。”
难道这就是送鱼来做晚餐缘故?苏轼时啼笑皆非,竟是差点被吓死。
“听说吗,苏直史已经定案。”
“听说。是监江州酒税吧?”
蓝元震愣住:“不知苏水部此话何意?”
“苏水部,是监江州酒税,不是……别。”小吏在身后提醒。
苏轼呆滞得没有反应,蓝元震摇摇头,明白苏轼到底是为什没有听清楚,根本看到自己出现后给吓糊涂。
“苏轼,如今乃是天子圣恩,可本官监江州酒税,还不快叩谢天恩。”蓝元震将圣旨中核心内容重又向苏轼说遍。
本官水部员外郎品阶不变,直史馆贴职被剥夺,然后去江州监酒税,仅此而已。根本算不上什处罚。些监察御史,如果弹劾重臣失败,往往也就是这样惩处,本官不变,变得仅仅是差遣,过两年就能爬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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