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损失?”韩冈笑道,“官军深入兴灵,西夏国力损耗只会在官军之上。放水、拆屋、砍树、焚田,灵州城外切全都毁。银夏,河西、天都山,莫不如此。除兴庆府和西夏北方荒原,西夏国中其余人丁富集膏腴之地不是毁于官军,就是毁于其自手。相对于官军仅止于兵将伤亡,西夏损失已经远远超过此数。”
“西贼大军犹存!”吕公著厉声道。
“此辈不足虑。中国胜于西北二虏者,不在军力,而在国力。丁口、税赋、物产,皆是远远过之。两国相争,若是争夺边地,那是军力之争。如若是灭国之战,那比拼则是国力。此《孙子》之中,食敌钟,当吾二十钟本意所在。”
赵顼、吕惠卿都为韩冈话沉思起来,元绛盯着韩冈,不知在想些什。王珪则是在看眼神越发严厉吕公著,嘴角含笑,韩冈至少不是站在吕公著那边。
韩冈朗声说道:“春秋吴越相争,越国军力远不及吴国,越王勾践卧薪尝胆,十年生聚、十年教训,女子十七不嫁,父母有罪焉。此乃厚植国力。献美人,诱夫差修宫室,消耗是吴国国力,以煮熟稻种诓骗吴国耕种,同样是在削弱吴国国力,最后举灭吴,岂止是因为夫差帅吴兵北上会盟、国内空虚之故?”
“韩卿言之有理。”赵顼第个点头。国力论乃是投其所好,明大宋必胜二虏之因,听得他心中欣喜难耐。
“自熙宁四年攻略横山始,西夏接连败绩丧师失地,国势日蹙——其损兵折将之处,远过于灵州。”韩冈顺口又戳吕公著下,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喜谋私利,却又装得正直无私老家伙,“之前又岁献马驼三万与辽,其国力不及十年前半。如今灵州城下胜绩,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。开战旬月,可曾见过铁鹞子出阵与官军正面交锋——不敢御敌于国门之外,西贼虚怯可见斑。自元昊叛立后,直至熙宁之前,官军可曾有过次攻入西夏境内?”
“上兵伐谋,须知西贼*狡。”吕公著火气上来,与韩冈针锋相对,当初他可是为废新法,动摇赵旭意志,敢说韩琦有心清君侧:“从继迁至元昊无不是狡猾之辈,三川口、好水川哪战不是西贼施狡计而得胜,灵州之败更是最新例证。高遵裕、苗授皆为时名将,西贼掘堤却都没有发现。”
“敢问枢密,若官军再至灵州城下,西夏还有河堤可掘?官军岂会再给他们这个机会?!没有狡计,区区西贼如何能抗拒天兵!”韩冈笑下,“狡计乃是力不能敌时无奈之举,人言狐性多狡,但狐狸安可与虎豹相争?虎豹在山,又何须狡计。”
“韩卿国力之说,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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