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稷上书说用来运粮牲畜病死太多,这等为自己找退路手段,吕大钧、章楶这干下属都看在眼里——说句难听话,他们暗地里都是支持,李稷能藉此脱身,他们样能。
可京城那边应对却极为狠厉。牲畜要多少给多少,人手缺多少补多少,加上天子赐先斩
几年来直都很老实,算是很清静地方。当年守将王舜臣,每次回绥德,都说守在罗兀城能淡出鸟来。
可如今罗兀城,城门处车水马龙。辆辆车、队队人马从几个门中进进出出。时不时地在城门口就有起或大或小骚动。要是车辆损坏、驮马失蹄,要就是车马迎面相撞,总少不将城门堵上时半刻。
“这要到哪天才能将城里粮草都运上去。”转运副使吕大钧从门外走进来,满头大汗,“这兵站程程,卸货、装货耽搁时间也太多。”
“谁让在熙河路行之有效?”章楶从账本中抬起头,看着吕大钧从小吏手上接过湿手巾擦着脸,苦笑道“河湟之役经过这些年,兵站制度已经在陕西各路推广开,但并不是有兵站就能顺顺当当地运送粮秣。空学皮毛,没学到本质,就是现在情况。”
“要是韩玉昆当年也是为十万大军运送粮秣,成就不那大名声。”吕大钧摇摇头,接过碗冷茶,几口喝下去。
十万人马和三数万人有着本质区别,加上地理和路程,韩冈来也样没辙。这并非人力能挽回局面。
将茶碗丢给小吏,终于感觉舒坦些吕大钧坐下来,“而且韩玉昆会在河湟开边时推行兵站制度,那是因为熙河路本来就没几户汉人,缺乏足够民夫,是不得已而为之。鄜延路根本就不需要这做。”
“倒也不定。”章楶瞥吕大钧眼。听说学派上纷争,吕家跟韩冈关系不睦,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谣言,“若这次当真是韩冈代替李资深来主持粮秣转运,以他手段,至少要比现在强。没看到昨天枢密院发来札子吗?他可是好手段,同州沙苑监种马全都调来,堵得李资深什话都说不。”
吕大钧沉默片刻,叹声后又摇摇头。昨天院札中还明说,不论牲畜、人力缺口有多少,都会超额补齐,只要求尽快将粮草运到种谔手中,不得延误。这来,李稷怎将罪名往枢密院和群牧司上推。
章楶冷笑道:“天子还给李运使下诏,可‘斩知州以下乏军兴者’。想想吧,只要是有碍军粮转运,知州以下,律可先斩后奏。这样建议,多半也是韩冈向天子提议,否则时间不会赶在起。杀人不见血啊,看看李资深还有什借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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