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凉州?……”王舜臣皱起眉,“能打下凉州,省得去灵州跟人争抢,倒也是好事。可朝廷肯答应吗?王都知也不定能答应。”
“块大饼六家相争,你力气不大,脚程不快,真要去抢,落到你手上就剩饼渣。而河西这块饼虽小,却是家独吞。王中正该知道饼得拿到手才是自己。”韩冈指着桌上碗碟,权当作关西地理,“兴灵危急,河西党项兵马全都要往回调,正好是空虚时候,只要支偏师打下洪池岭,河西就在掌中,王中正当能舍得这部人马。”
“三哥你已经写信跟王都知说过?”
“你也知道,是反对出兵兴灵,太过冒险。现在让熙河路向西夺占河西,说出
河路啊……”王舜臣脸上喜色有些淡,论起离兴灵远近,自然是秦凤近,熙河远,但他旋即又振奋起来,“熙河就熙河,不会比在秦风赵隆走得慢。”
韩冈深深地看王舜臣眼:“环庆、鄜延、泾原、秦凤,此四路设立百年,各家势力盘根错节,就是名十将、都头,都有可能跟总管、钤辖牵扯上关联。即便是种子正,也不能说在鄜延手掌控全局,他也要妥协、退让,也有许多人要照顾,不会给你多少机会。但熙河是新辟,真正得用将校就那几人,你又是熟门熟路,只要调动熙河路兵马,少不得你机会。”他说着又摇摇头,“当初就不该让你调去鄜延。”
王舜臣脸有惭色,其实那本是他看着熙河没有仗可打,所以才跟种谔拍即合。他振奋起来笑道:“去熙河路也成,先把兰州拿下来。”
“兰州有禹臧花麻里应外合,当能鼓即下。”韩冈完全不担心禹臧花麻会反复,年几十万贯利益,早就让禹臧家和熙河路各家人马紧密联系起来。他瞧着王舜臣:“挣些功劳,官复原职不难。”
王舜臣纵声大笑道:“只是官复原职可对不起三哥你帮得俺这多忙。这回,俺拼这条命,把兴庆府给打下来!”
韩冈脸色冷下来,没有什情绪波动眼神盯着王舜臣,让他笑声戛然而止。
“论远近,秦凤、泾原两路离兴庆府最近,直向北就行。论资望,种谔、高遵裕,哪个王中正都压不下。”韩冈声音清冷,“你能比秦凤、泾原兵马更快赶到灵州,种谔、高遵裕要熙河兵马做偏师时候,王中正敢出面挡着?!”
他质问声音句比句更严厉:“几十万兵马都往兴灵赶,你确定你能抢先吃到最大份?!”
王舜臣不是笨蛋,相反,只要没被利益冲昏头脑,他绝对能算是个聪明人:“三哥意思是……”
“往西去,将河西凉州占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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