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月下来,苏轼名气在湖州大得没边,诗词首接首,城中百姓也都喜欢听苏学士新词
苏轼认罪,湖州便以祖无颇为首。暂摄州事差事眼见着要做上好几个月,暗叹声,祖无颇上前对皇甫僎道,“御史远来辛苦,在下这就命人安排食宿,权且少待。”
“不必劳烦。”皇甫僎冷然说着,个眼色过去,两名台卒就抖开条素练,将苏轼双手给绑起来。
庭中片哗然,祖无颇也惊问道:“这……这是为何?”
“身负上命,岂敢耽搁片刻?皇甫僎这就要回京复命。”
皇甫僎转身就走,两名台卒用力扯把手上素练,苏轼被拉个踉跄,跌跌撞撞地跟着去。
。”
终于让皇甫僎开口,下面就该追问到底是什罪名,准备如何处置。可祖无颇几乎将苏轼后背用视线烧个洞出来,也不见他上司再问上句。
祖无颇忍不住,出头道:“大博奉命出京,必有被受文字!”
皇甫僎眼神下又尖锐起来。
这句话分明是警告!湖州通判用本官官阶,而不是监察御史里行差遣称呼他皇甫僎,分明是在警告,在场知州、通判,品阶皆在他之上,不是可以任人欺辱低品*员。
内院屏门中开,在里面听消息苏轼妻儿跑出来,哭喊着要跟上去。
苏轼续弦王闰之抱着小儿子苏过,长子苏迈、次子苏迨同追在后面,滕妾仆婢起涌出来。苏家侍妾以美貌著称,向来为同列所钦慕,但现在也没有人去多看她们两眼。皆是望着苏轼踉跄远去背影,陷入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情绪之中。
王巩也跟着王家人,脸色惨白,整个人都是呆滞。苏轼因诗文出事,跟他相唱和朋友恐怕也讨不好去。
此时消息已经传到外面。
苏轼喜欢游宴,带着妓女和乐班,湖州境内风景名胜处处都有他足迹。听说苏学士要设宴作诗,有空都跟过去凑趣。
上下打量祖无颇好阵,皇甫僎语气阴森地缓缓问道:“君乃何人?”
祖无颇只当是同僚间通名,拱手行个礼:“通判祖无颇,如今权摄州职。”
皇甫僎又盯祖无颇两眼,探手向后招,台卒心领神会地将青绸包裹递给他。
青色丝绢层层地打开,露出来东西让所有人都松口气,不是匕首,也不是绫纸做底诏书,素色纸背仅仅是普通牒文。而内容更是让人放下心来,只是寻常追摄行遣而已,不过是以苏轼以诗文讪谤朝廷,提他入京审问罢。尽管性质依然严重,但总算比赐死什要好得多。
苏轼浑浑噩噩地低头领罪,当场脱衣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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