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先把皇甫僎
底细探听明白，说不准就是曹利用被杨怀敏迫死结果。这
放低姿态地
问，皇甫僎怎都该回答
。
皇甫僎也确不好再装哑巴，简短地回答道：“不至如此
“直史……衣服！衣服！”祖无颇连忙提醒。
苏轼低头看，穿在身上还是出外游玩便服。摇摇头：“既有罪，不可穿朝服。”
“未知罪名，仍当以朝服见。”祖无颇提醒道。
“……多谢公方提点。事发仓卒，苏轼已经乱方寸。”
苏轼随即依言换朝服，手持笏板出去见京城来使。在他身后，祖无颇众官吏左右排开。
再问，还是没动静。
众官吏眼睛都望向祖无颇，祖无颇无奈，出列道：“知州近日因病告假。”
“还请去催催！”台卒吩咐道，“抬也得抬来！”
祖无颇抬眼去看皇甫僎。京城来御史连个正眼都不给，丝毫不加理会。
湖州通判暗叹口气，却只能听着台卒吩咐，去敲后院屏门。
可等到苏轼众站在面前之后，皇甫僎却不开口，如鹰如狼眼神扫视着湖州上下*员，像是在搜寻着什。而站在他身后两名御史台台卒，也同样默不作声。如此作态很是奇怪，让每个在场湖州官吏心中，都越发不安起来。
苏轼心点点地沉下去。虽说得弟弟苏辙通报，但苏辙本来就是听王诜急报，加上王诜和苏辙都不敢留下文字，只让人传话，中间经过番周转，早就面目全非。加之几千里匆匆赶来送信，任谁只会往重里去想。
其中名台卒手上，攥着根尺许长，如同棍状东西，外面用青色锦缎打着包裹。可能是写着诏命或是牒文卷轴，但那样形制，也可能是匕首——不少人心中都有同样猜测，该不会是赐给苏轼自裁用吧？
苏轼脸色灰败，持笏双手都在颤着：“苏轼自来疏于口舌笔墨，着恼朝廷甚多，今日必是赐死，死固不敢辞，乞归于家人诀别。”
后面祖无颇心神松，他看不见苏轼脸色，只道苏轼心神终究还是恢复清明。
黑漆大门吱呀声就开，让祖无颇走进去。黑压压群人就站在屏门内，就连苏轼也在其中，人人面色如土。
“究竟是出何事？”祖无颇问道。
苏轼惶惶不安，“不瞒公方，是御史中丞李定弹劾苏轼讪谤朝政。方才才得舍弟子由急报，谁料想现在人就到。”
祖无颇听到缘由之后，反倒点也不惊讶，讪谤朝政这件事，没有才是怪。叹道：“事已至此，无可奈何，须出见之。”
“啊……说得也是。”苏轼全然没主张，抬脚就要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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