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僚脸上现急色,他哪里是为知州下半年没钱游宴着急,州中公使钱可不仅仅是用来招待客人。
这时忽然听见厅外片声,“回来,回来!直史回来。”
祖无
“苏学士这两日告假携友重游何山,果然有佳作问世。”
苏轼仅是直史馆,尚不到侍制级,离学士更是有千八百里,但外面百姓却都是口个学士。
毕竟文曲星下凡……
苏轼在湖州不过数月,从秋至冬而已,山山水水都逛遍,已经有几十篇诗词出来。篇即出,立刻就是城中传唱。
而在州衙之中,也无人称他知州,而是直史——苏轼文名广布天下,怎能不以文学之职称呼?
,虽不为无用,却非是定国贤才。
“易不观此,佩玉剑履。晋公之孙,魏公之子。”
最后十六个字气呵成,苏轼抬手掷笔,直起腰哈哈笑。
王巩通览遍:“子瞻之誉,王巩本不敢受。唯论先人之德,不敢推拒……”
他喜滋滋,将苏轼即席写下赞诗读遍又遍。
但通判祖无颇就没那高声望,苏轼在城外名胜之地吟诗作对时候,他还在倅厅里埋头于公事之中。吃半午餐放在边,手上笔始终不停。
案头上公文堆得老高。年节刚过,湖州治下州县被耽搁下来公事,下呈许多上来。而知州苏轼则是请病假,和来访朋友出去游山玩水。湖州衙门中大小事务,也就全压到权摄州事祖无颇身上。
祖无颇封封地批阅着公文,他亲信幕僚,领着两名抱着账册小吏进厅来。
到祖无颇身边,幕僚低声说道,“通判,刚刚过上元节,州中公使钱已经去两成。寒食、端午都少不设宴祠神,若是再这样下去,恐不及年中便会用尽。”
“反正之后会有人请他。”祖无颇头也不抬地说道,“苏直史在杭州任通判三年,视其为酒食地狱,吃喝之事,勿须为他担心。”
凉亭中,几名妓女轻挥丝弦,将苏轼为王巩之父王素所写四言赞诗半吟半唱出来。
苏轼此时兴致正高,看看面庞丰泽、皮肤光滑、保养得甚好连眼角都不见鱼尾纹王巩两眼,“苏轼又有篇赠与定国。”
随即落笔,“温然而泽也,道人之腴也。凛然而清者,诗人之癯也。雍容委蛇者,贵介之公子。而短小精悍者,游侠之徒也。人何足以知之,此皆其肤也。若人者,泰不骄,困不挠,而老不枯也。”
很快,这篇真赞也被妓女唱出来。
“看到没有,这才是做官。”个执掌蒙学乡儒拍着弟子脑袋,“好好读书,日后考中进士当官,也能如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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