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三苏史论,韩冈便想起倒霉苏轼。仇家李定任御史中丞,被当成开门红,下就被咬上。
不过话说回来,这件事苏轼本人也有责任。与李定仇怨,可是他自己惹上身。
想想当年李定不为生母服丧桩公案,挑起来是反对变法且利益相关旧党,可将气氛炒热起来,却是事不关己苏轼。
好吧,其实他也可是算是旧党中员,但毕竟没有什利益牵扯,也不是言官谏官。当年苏颂任中书舍人,天子要给李定加官,苏颂拒绝草诏,最后被贬官出外,这是有直接关系,有公事上牵扯,算不上有多大仇怨。
但苏轼半点牵连都没有,职位上不搭界,私下里没来往,公事私事都没瓜葛,却偏偏要凑上去,这是主动跟人结怨。
该要人教啊。”
韩冈话够诛心,方才还言笑不拘,转眼间把下属吓得脸色发青。
之前韩冈借韩缜手整顿衙中纲纪,已经给这里官吏个警钟,他虽说不想多管事,但若有人将他当成可以糊弄糊涂官,就别怪他韩冈下手不讲人情。
“跟外面都说说,平常倒算,如今是非常之时,谁敢不长眼睛乱伸手,下场如何,自己心里应该清楚。”韩冈挥挥手让下属退下。
勾当公事拿韩冈批文连忙就退出去。
而关于李定隐匿母丧大不孝案,韩冈是站在李定那边。
李定当初被弹劾隐匿生母仇氏之丧,但据李定自称,其父只说仇氏是乳母,而从未说过是生母,加之仇氏在李定幼时就已经离开李家,李定纵有猜测,也不敢违父命。所以在生母死后,他是以侍养
韩冈盯着他背后冷哼声,群牧司里官吏惯会靠山吃山,上百万贯年均投入、上百万亩牧监土地,出产战马连个马军指挥都配不齐。王安石逼得没办法,才去另起炉灶行保马法。如果真以律法来定罪,这些官吏全杀或许有冤枉,隔个杀个,肯定有漏网。
方才此人要真是忠心投靠自己,肯定还会多劝两句,而不是被吓下后,就闭嘴不再多言,说不定私底下还要发狠看自己笑话。
看到环庆路得马如此轻易,过上段日子,肯定就有其他几路伸手过来要马。这件事也不难预测,谁要是以为他没办法处置,就实在太小瞧他韩玉昆。
既然韩缜现在忙着枢密院中差事,群牧司暂时由自己负责,做天和尚撞天钟,就得好好整整。虽不说控制在手里,但也要做到说话算话才是。
而且韩冈静极思动,闲在家中读三苏父子史论,实在是没什意思。而儒学上水平,也不是坐在家中死读书能培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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