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旖心里正生着气,见丈夫这样糊弄人,就挣扎着要起来。韩冈却揽住她纤腰,任凭如何挣动也不松手。
“韩玉昆!”王旖又急又怒地叫着。
韩冈却笑眯眯地看着王旖生气样子,半点也不怕。还故意偏偏头,往窗口看看。
王旖身子随即颤下,她这个主母要面子,声音传到外面,给儿女和下人听到,日后就别做人。不敢再出声,但咬着下唇,挣得却更厉害。
韩冈在王旖耳边说着软话,手却点
很不耐烦听这些。边翻阅着沈括刚刚送来部笔记——这是受韩冈影响而出现新书——边喝着温过甜米酒,躺在白木靠椅上,很是闲适。懒洋洋得几乎要打哈欠:“你看着就是,也不是什大数目。”
进入腊月之后,王旖身上事情就多起来,置办年货、新衣,还要准备送人年礼,安排家中仆役。抽着空余间隙,辛辛苦苦地好不容易将账本式两份誊写好,韩冈却是副无心多问表情。
王旖本来就累得够呛,再看着韩冈懒怠模样气就不打处来:“官人,奴家是妇人,眼界窄,不比官人在衙门中,眼里过数字全是几十万、上百万。家里年万七八千贯花用,可不敢说‘不是什大数目’!”
见到妻子生气,韩冈将酒盏和书都放下,欠起身去拉她手,赔笑道:“怎就发起火来?为夫听就是。”
王旖手抽,依然板着脸:“官人,奴家哪里敢发火。知道家里是豪富,顺丰行和庄子上年出息都是十万二十万贯,两万这点小钱官人看不上眼也是该。”
顺丰行送来账,还有家中在陇西庄子上出产,算是外账。由韩冈所掌握,韩家家底全在外账上。王旖手上账,则是内账。只记录家里日常用度,和些小项目支出,比如这次整修府中屋舍,预算是两千贯,就是走王旖手上账。王旖恪守着本分,从不多问韩冈关于外账事情,都是韩冈主动相告。
“从顺丰行送来岁用钱就是两万贯。却还仅仅是可以分到手上红利十分之,剩下都暂存在商行中。陇西庄子上收入,也有十余万贯。不看外账,也不知道家里豪富如此,这本内账,实在是可笑……”
王旖说是可笑,可脸上点都没有笑。
韩冈很纳闷,怎就突然发火?他心里算算时间,还不到日子,无明火不该是这个时候有啊。
但想想这几天,王旖为账、年礼,都忙到三更,大概也知道为什。伸手将王旖强拉到怀里,轻轻拍着背,“好,好,是为夫不是。你把账本放这里,为夫待会儿细细看。下午就好好歇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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