拥有如此光明前途,几千京朝官,数万选人,哪个不要羡慕得流口水。但现在韩冈做事,就让人闹不明白。于国于民,确是善莫大焉,但对于韩冈本人来讲,却是显得多余,甚至于前途有碍。
沈括在信中没有细说,但看得出来他对韩冈做法有几分不以为然。尤其是得到种痘法之后,没有在第时间献与天子,眼睁睁地看着六皇子成为第顺位继承人,如果换做是沈括,想来绝不会拖延……世上应该不会有第二人学着韩冈这做。
而且前事还没有结束,就匆匆拿出种痘法,在时机上也有问题。种痘法推广、河北轨道工程,还包括襄汉漕渠方城山水道,不论哪件事,都够人忙上好些年,韩冈现在急急忙忙地下子拿出来,到底是想要做什?
沈括用辞隐晦
沈括派来人当然是来学习种痘法医生,总共有八人,领头还是沈括幕宾,在沈家兼着家庭医生差事。
韩冈前几天才寄信给沈括,同时把《桂窗丛谈》并寄过去。才几天工夫,唐州就派人来,沈括那里反应算是很快。
沈括给韩冈回信也并带来。
在回信中,沈括从头到尾都是花团锦簇整篇好话。韩冈边看边笑,有文采马屁他也喜欢听、喜欢看,且受之无愧——任谁能拿出让天下人都都到恩惠,什样称赞都当得起。
不过在信笺末尾,沈括也隐晦提出自己心中疑问,他想知道韩冈将种痘免疫法推出来,到底是怎打算。
韩冈盯着信纸最后段,带着微笑抿着嘴。沈括也当有此问,韩冈在给他去信时候,已经有所预料。
来到京西之后,韩冈做事还算是有章法,但突然间,却毫无征兆地将种痘法拿出来,包括沈括在内,给他吓跳绝对不在少数。
在方城山轨道只是在纸面上时候,世人都以为韩刚是打算为开封再造条汴河,打通襄汉漕运,并以此取功。在世人看来,已经可以算是不世之功。
当方城轨道落成,并展示出强大运输能力之后,世人看法又变个样,联系起正要风起云涌陕西,明眼人都恍然大悟,韩冈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。襄汉漕运只是目中小部分而已。他更打算做,是推广轨道运输,并通过修造轨道加强河北作战能力,同时延缓西北对西夏作战进程。用个轨道来影响军国战略,韩冈石数鸟谋算,不知有多少人暗中兴叹。
完成襄汉漕渠,修成河北轨道,韩冈晋身宰辅功劳可以说是捞足,明明白白当世第能吏,只要在地方上稍待时日,到不惑之年,必然能身登两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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