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客人
注意力都集中到
书上，
时间冷场。韩冈等半天，终于忍不住咳嗽下。
黄庸和黄裳惊醒过来，抬起头，不好意思地笑笑，“龙图此事出，
等为官也有依循凭证，天下百姓可都要受到龙图恩德。”
“过奖，只是打算让人用来参考而已。”韩冈谦虚句，看两人模样，也到说正事时候，清清嗓门：“前两日，伏龙山中试行种痘功成，便给唐州去信，沈存中昨天回信，想在唐州推广种痘免疫法。本来是打算让他先做好准备，等上书朝廷后，待天子和政事堂批下来，再行推广于唐州。等唐州那里有功效，转运司也就有向全路推广底气。”
“那要耽搁多少时间？！”黄庸知道韩冈是在卖关子，便是副焦急模样，“龙图，朝廷、唐州两个地方耽搁，至少要年半载，试问这段时间中，又会有多少幼子因此而夭？既然伏龙山中已见
图文字浅薄。”
韩冈皱着眉，感慨着：“就韩冈看来，医书都该如此。要准确无误，不能让人误会。不仅是断句上，就是勘误上，也得下功夫。上次看本医书，竟将‘餳’印成‘錫’，丸‘餳’服用，变成丸‘錫’服用。本来是药弄软做成药丸，现在是加个锡丸起吃下去，这是要死人！”
黄裳义愤填膺：“这样医书该烧掉才对！”
黄庸翻翻书，“龙图在序中也写这件事。”
“是啊，就是因为有此事，才动念头。”
黄庸翻着书，韩冈开始翻给他看那篇，正是方才所说牛痘。只是扫下，切就都得到解释。大概是为避免些不必要麻烦，韩冈在上面将有关牛痘整件事来龙去脉说得很明白。而其他篇章，则就是韩冈所说，如何应对旱涝蝗瘟之类灾异手段，说得很详细。以黄庸多年为官经验，如果当真遇到灾异，依法施为，倒还真是能免去不少问题。时间竟舍不得放手，十分专注地翻看着。
黄裳有点不顾仪态斜着身子，张望着黄庸手上书。远远地看两眼，心道“果然如此。”
从牛痘和《肘后备要》上，可以看出韩冈是双管齐下，从道理上和实用上同时下功夫。
黄裳在江南士林中也算是小有名气，对如今儒门学派之争有所解。他曾听说张载病逝之后，气学无人出来担当大任。而传承气学衣钵韩冈，当年亦曾立雪程门。所以在江南士林中，多数都认为在韩冈率领下，气学弟子多半会投奔二程门下，要不然就是归于新学。
恐怕没人能想到，韩冈竟然还在坚持，之前沉寂，只是为以种痘法为刀枪为战鼓惊天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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