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连氏拍案而起,急问着连文功:“那名医诊金多少,们砸锅卖铁也出得起。”
“用不着砸锅卖铁,李神医每治人就只收十文钱,几个村子加起来诊金还没凑足二十贯。”连文功感慨声,“确是个神医啊,都不把钱放在眼里。只可惜人家来又走。”
“走?”文连氏脸都白,这不是逗人在玩吗?
“别急。”连文功立刻道,“听俺细细说。若整件事没有个眉目,俺这个做哥哥怎有脸来见三姐你?”
文连氏耐着性子坐下来,文三说道:“大舅,你就别卖关子,俺和你妹妹心里都急。刘家跟俺家就只隔两户人家,说不准今天、明天你外甥就染病。”
过来,还有今年新米,都摆在外面院子里。”
“大舅太客气,每次来都带这多东西。”文三客气着。家里养娘端热乎乎茶汤上来,连着几盘上好时新果子,起拿出来招待着大舅子。
“都是田里长、地里跑,在乡下也不值什。”大汉坐下来,喝口茶,问道:“街口哪家谁死?挂个白帐子出来,转过街角,蓬纸钱差点泼到头上,没撞得晦气。俺连文功近来也是脾气好,换做是往日,早把他家门给砸。”
“大哥有所不知,街口开绣线铺李家,他家里大哥好不容易养到十三岁,亲事都说,偏偏前儿发痘疮,突然间就病倒,没拖过七天,昨天人没。”
“痘疮?”连文功眉毛挑,嘴角都带丝笑意。
文三,文连氏忍不住眼睛红,从袖口里掏出手帕,抽抽搭搭擦着眼睛。
“不说是不要急吗?这个做舅舅还能看着外甥
文三没在意大舅子表情,点着头,“就是痘疮,闹得也厉害。现在李家隔壁刘家两个儿子也跟着前后发病,你妹妹就怕你外甥和外甥女儿出事,圈在家里不让出门,也不让见客,起住在西厢里。也就是大舅你今天来,才让他们出来拜见下。”文三看眼脸色苍白浑家,叹着气,“从李家大哥发病开始,她整天担惊受怕,宿宿地睡不好觉。”
“呦,还真是巧!”连文功手拍,说出话让妹妹、妹夫都想不到。
“巧?!”文连氏脸色下就刷白,“村里面痘疮也传开?!”
“不是,不是!想到哪儿去。”连文功大笑着摆手。笑声响好阵,这才俯身凑前,很是神秘地将声音压得低低,“你们可知道,伏龙山周围六个村,现在没家担心什痘疮,俺们家也是。今天过来,想给姑爷和三姐提上句。”
文三眨眨眼睛,试探地问道:“莫不是来什名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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