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汉看得眉头皱下,没多说什,对文三夫妇笑道:“两对熏鸡、两对熏兔、对熏腿、两斤柿饼,三娘你最喜欢后院树上生枣子,娘也特地让俺带十斤
文三见来人,便是满面惊喜,冲着家里喊声:“三娘,大舅来!”
浑家娘家在伏龙山下清源村,与襄州城隔几十里路,进城趟不容易。平日若是无事,也就是快到节庆,进城采办时,才会顺便来走遭。
那汉子昂首阔步地来到文三面前,与文三抱拳行礼,“姑爷,许久不见,向来可好。”
“直都好。就是你妹妹和外甥直惦记着大舅你,都说快仲冬,怎还不来……怎比往年迟这久。”
“乡里有些事耽搁。”
文三在睡梦中惊醒,从床上猛地坐起来。
哭嚎声隐隐从窗外传来,那是让他睡不好觉元凶。
叹口气,文三披上外衣下空荡荡床,浑家带着儿女睡在另外间房里。
外面天还是黑,不过听着外面更鼓,快到家里铺子开门时候。
冬天凌晨阴湿寒冷,炉膛中火也快灭。文三瑟缩着又回到床上,提高嗓门喊声,不会儿,睡在外间小养娘,就打着哈欠上来服侍。
文三边将自家大舅子往屋里迎,边问着:“岳母身体怎样?”
“硬朗得很,昨天还带着你嫂子舂年糕。”
“今年年糕舂得还真够早。”文三笑说句,又问:“嫂子、侄儿都还好吧?”
“都好,都好。”
两人叙着寒温,文三浑家就带文家对儿女出来。领着儿女行过礼,又将方才文三问候重复遍,从老母直问到两个外甥,转身就让儿女回房去。
文三当街有个铺面,后面有个两进院子,能养得起两名小养娘,个小子,连同浑家和亲生儿女,家七口人,吃穿都不差。算得上是殷实人家,不过离富贵二字还远得很。
文三在养娘服侍下洗漱过后,带着睡在铺面里小子将铺子大门开,给祖宗牌位上香。转身穿过后门,又到后巷。
隔邻李绣线家今日有丧事,周围邻居听夜号丧。大早又请七八名和尚道士。前街是铺面,丧事犯人忌讳。李家就开后门,来吊祭亲朋好友,以及做法事僧道,全都挤在后巷吵吵嚷嚷。
文三倒也没有抱怨什,婚丧嫁娶哪家都免不,也不是经常能有事,说不定哪天就轮到自己,为此开罪邻居也不好。
看阵热闹,文三正准备回家去。就看见个三十多岁五大三粗壮汉,带着个老苍头,还有两个挑着担子伴当,大阔步从巷口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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