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面而来风,已经没有前些天温暖,多几分萧瑟,当真已经是入秋。再过阵子,到十月,就要该下雪,冯从义想着,等到这条路上被积雪覆盖,依靠雪橇车来实现冬天贸易线,就会立刻开启。
不过眼下还得骑在马上。
虽然还年轻,但冯从义在江湖上奔波几近十年,基本上就不想跑得太远。大部分时候,都还是打算留在巩州,与妻妾和孩子在起。
顺丰行在外面生意,比如京城、襄州还有交州等几个重要地点,都派可以信用人去查账,同时也把给两位表哥礼物带过去,有合适手下在,凡事不必亲历亲为。
本来冯从义今年是准备在家里歇上阵,明年开春后再出去走动。不过秦州几大商号都派人来请,也不得不去秦州走上遭。
回来后,官人是不是打算将防治蛊胀病差事也并交给他?”王旖问道,“今天黄夫人来还在问,漕司让州中划定疫区,是不是为给他们治病。还说黄知州向来勤谨,若官人还有什吩咐,可以尽管说,肯定不敢推搪延误。”
“蛊胀病时还找不到合适方子,只能预防。为夫暂时也不打算让李德新分心,蛊胀病事,自会安排其他人来做。”韩冈呵呵笑声,“黄庸倒是有心人,看到漕运有成,以为为夫准备下步就要处理蛊胀病事,想先讨个好,日后也能分功。”
王旖还要说话。
“好,好。难道夫妻间只有这些话好说不成?别多担心,正经事上为夫什时候糊涂过?”韩冈笑,拧过身,抓着手腕,将王旖压在床上,“前两天爹娘让人从家里带来信上是怎说?”
王旖身子忽然僵,抽开手,给韩冈个脊背,“那你就去找南娘、素心和云娘去,闹奴家作甚?”
从转运司这边来算,泾原、秦凤和熙河三个经略安抚使路,都算是秦凤转运司辖下。与顺丰行亲近甚至缔结进退同盟十三家大商行,也都是出身于秦凤诸州,没有个例外。
韩冈在京西主持开辟襄汉漕运,只要能成事
韩冈哭笑不得。
他这房已经有五个儿子,不用担心绝嗣,而长房、二房,则都没有子弟承宗祧,远在陇右父母就希望周南、素心或是云娘能再生两个儿子,过继给两位早逝兄长,让他们日后还能有个香火享用。而王旖生儿子就不太方便过继,毕竟是嫡子。
“难道爹娘信上就说这件事?”韩冈扳着王旖肩膀,俯身过去,低声说着,“再生个女儿吧,家里都是儿子也闹得烦心。”
……
得得马蹄声中,冯从义望着远远近近,在碧绿中有着红黄杂色山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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