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昆你之前，谁都没想到汞锡齐【注1】还能派上这种用场。”沈括说起显微镜就很兴奋，“前两天拿来看着树叶，到处都是脉络，细密如网
般。本以为已经很难得
，没想到还能看到蛊虫。”
直沉默着
沈博毅突然插嘴：“其实孩儿也拿着显微镜到处去照，干树叶，干葱皮，透过显微镜，能看见里面格格如同蜂巢般。”
“那物，
称之为细胞。”韩冈吃惊于沈括儿子竟然也对显微镜感兴趣，而沈括父子则对韩冈几乎全知能力感到惊讶，“所谓聚沙成塔，百丈之塔，起于沙砾砖石。动物、植物，皆是般无二，全是由无数细胞构成。”
“……与元素论很有几分相像。只是个是原子形成万物，个是细胞合成生物。”
韩冈并没有将元素说和原子论公开发表，但在沈括面前已经提起过，并多次探讨过。
土有别于他处。所以就让人从疫区和非疫区河滩上取土，在不同地点各取五十份。番对照后，发现这些土壤成分都差不多，只有样是前者明显多过后者，远远多出许多。”
“是什
？”沈括立刻追问。韩冈这番推理倒是有几分道理，沈括也专注起来。
“螺蛳。”韩冈说道，“当然不是普通螺蛳。只有两三分长，分宽，像根极小钉子，所以也为其顺便起名叫钉螺。而这钉螺，正是蛊虫源头。”
“蛊虫源头？如何得知？”
“放到显微镜下，便能从钉螺中能看到散出无数蛊虫，有头有尾，能游于水中。”
太虚即气，这四个字就是气学根基。万物皆由气所化，也就是所谓“天地之塞，吾其体”。但天地本源之气——或者用“炁”更为合适——究竟是如何化为万物，张载并没有说，自然也无法说。五行过于虚幻，难以实证。
但韩冈能
听韩冈这说，沈括便心急难耐，只想要找个钉螺来看看。他和韩冈共同语言很多，不止是开通在即襄汉漕运。
“旧显微镜不成，太模糊，必须是加水银镜反光。”韩冈进步补充道。
沈括放下急性子，笑道：“玉昆你前日让人送来水银镜已经装在显微镜上。有水银镜反光，用显微镜时，看东西就清楚许多。原本看不清东西——即便是细如发丝，落到显微镜中，便是纤毫毕露。”
“小弟本也是苦恼着怎才能够让显微镜更加有效。后来突然有个想法，所以等水银镜造出来后，小弟就立刻装在显微镜上。”
韩冈让人打造水银镜可不是为给家里妻妾当镜子用，铜镜也能凑合，而且还耐用。小小银色镜片，其实是装在显微镜上配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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