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能说服韩冈,阻止战事,当能多上份助力。
到范纯仁这代,范家几个儿子同样是孝顺。范纯佑、范纯仁等人,都是直随侍在父母身侧,直到范仲淹去世后,范纯仁才出来做官。而且在做官同时,范纯仁还在照顾着他长兄范纯佑。范纯佑有心疾,疾作则数人不能治。范纯仁为照顾他,推辞好几次提拔。
端叔若是称赞自己,范纯仁不会乐受,但称赞范仲淹,范纯仁自然不会拒绝。
“不过韩冈乃是当世奇才,”在孝道上,范纯仁不值韩冈所为;但他对韩冈能力则评价很高,“眼下有轨马车便是桩。在关西、在京城、在广西,军政二事都让人只能自叹不如。因为罗兀城之事,他在环庆军中,名声也是极高。端本你在鄜延,应该更清楚。”
端本,或者说范纯仁弟子李之仪——他表字端本——在鄜延路任职多年,当然解韩冈在鄜延军中人望,同时也解韩冈人脉关系:“韩冈与种谊之子种建中份属同门,与种谔之子种朴同样交情深厚……”
范纯仁笑容有些发苦,而后就长叹口气。
他是反战,所以跟鼓吹对西夏开战种家翻脸。自从横山役后,西夏两年来都不敢再有任何动作。范纯仁只希望这样太平日子能持续下去,就算持续不,也不该由大宋这边主动打破,为三两人功名利禄之心,而遽兴兵事,对国家、对百姓绝非好事。
范纯仁反对开战,李之仪是他弟子,便在鄜延路反对战事。现在范纯仁调到信阳军,而李之仪更是被贬去辰州,同南下。
范纯仁歉然:“只为此事,倒是连累端叔。”
李之仪洒然笑:“只缘国事,何谈连累。”
又是列有轨马车满载着筑路材料飞驰而过。范纯仁低头喝着乡里粗茶,李之仪洒脱让他很是欣赏,至于韩冈,范纯仁只想着与之会面时,该怎劝说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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