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蒙诸篇,老夫最喜大心篇。‘德性所知,不萌于见闻’‘圣人尽性,不以见闻梏其心’,以子厚所言,人心譬如明镜,不为外物所扰。”
“‘耳目虽为性累,然合内外之德,知其为启之之要也’。德性,见闻,并行不悖。‘两不立则不可见,不可见则两之用息。’”
吕公著能自去解张载著述,这当然是好事。但他歪解张载理论,韩冈却是心中不快。
吕公著信佛是有名,与富弼差不多,司马光都说他们对浮屠崇信已近乎于佞——而为能儿子好养活,把“和尚”当作阿猫阿狗般贱名,给儿子做小名欧阳修,则是被司马光评价为躁,两者都偏于极端。
韩冈反驳话,有着针锋相对意思,但吕公著倒是笑,并不以为忤,反问道:“不知格物致知作何解?”
,也是想他能有补于朝廷。玉昆前岁举荐子厚,当也是如此作想吧?”
“先师欲昌明圣教,光大先圣之学,韩冈即为弟子,自当效犬马之劳。”
吕公著当年担任御史中丞时候,确是推荐张载入京为官。那还是熙宁二年事。从这点上,韩冈就必须对吕公著保持足够尊重。
吕公著点点头,“还有张天祺,也是可惜。天祺为人甚正,是个难得监察御史。”
张载弟弟张戬,韩冈当年第次上京,曾受业于他。前些日子也病死,张载肺病转重,其实也有伤心缘故。在吕公著当御史中丞时候,张戬曾是他下属,自是有些香火之情。不过张戬之所以被赶出京师,也就是因为他参加吕公著所领导御史台大合唱,最后受到大清洗。
“大其心则能体天下之物,体万物之理,即为格物致知。”韩冈很简略地回答,在刚刚集结成册《正蒙》书中,也有许多关于格物致知解释,想来吕公著也不会漏看。
宣德门处,章惇算是来得早。作为枢密副使,他身边不
吕公著个劲地提旧事,韩冈觉得有些纳闷。不过应该不会有什诡谲,以吕公著身份,当不至于如此下作。
行走段,向左上御街。内西门大街也算是城中数得着宽阔大道,但与跨度两百步如同个广场御街比起来,还是差甚远。
御街上人当然更多,韩冈跟着吕公著,后面张清凉伞打着,倒是沾不小光。
吕公著还与韩冈说着话:“张子厚正蒙书已经刊行于世,老夫也有套,翻看良久,兼有所得。其中道义阐述甚明,当真不愧是子厚。”
“正蒙乃是先师潜心天地,参圣学之源,道益明,德益尊,数载乃有所成。先师心血所聚,若能得知枢密赞许,必感欣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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