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曾被被吕嘉问偷奏章,跺脚大骂这位吃里爬外侄孙是家贼。不过吕嘉问如今在新党中,也是地位甚高,可比吕家现有第三代、第四代要强,论能力也是不差。
吕公著年纪已经不小,比王安石要年长,当年与韩维、司马光、王安石并称,精神看起来还是很不错样子。五六十岁年纪,其实正是宰执官们正当年时候,能三四十便晋升宰执也就那两个,更多还是按部就班地晋升,从群臣中脱颖而出,在五十多岁时候得到宰执任命。
吕公著见韩冈,并没有说什久闻大名废话,只是上下打量着韩冈时,神色中有着几分赞许。两人同前行,韩冈稍稍拖后个马头距离,保持着恭谨态度。
吕公著语气沉沉,“张子厚实在是可惜,这世上能贯通诸经,有所阐发人也就三五人。本以为他能继续传**道,想不到转眼之间就已归道山。”
韩冈心情沉郁下来,张载已经归葬横渠,自己作为传衣钵弟子都没能送让程,还是王旖请王旁代送奠仪。
何况众元随挑着灯笼上,还有个端端正正吕字。
大小几十名*员都目送着那支人马前行,不意却看见他们突然停脚步。名元随骑着马向韩冈这边奔过来,“敢问可是韩龙图?小人奉家枢密之命,特来相询。”
果然是吕公著。
不过他是怎猜出自己身份?韩冈疑惑着。这条路上放眼望,前前后后倒是有几十队之多。多近百人,少就是孤家寡人个,最多带个伴当。韩冈行人数不多不少,却也并不算起眼。真不知自己身份,怎给看破。他元随打起灯笼,可没有标上姓氏。
“正是家龙图。”名元随随即答道。
不过张载学生大半还在京师,韩冈今次回京,这两日有不少人登门拜访。能光大关学门楣——不,如今当是叫气学,张载声望早已不再局限于关中——眼下只有韩冈人。
“当年老夫在洛阳,曾经与子厚多有往来。”吕公著继续说着,“子厚才学是不用说。为人朴厚,忠勤于事,老夫举荐于他
“正是韩冈。”韩冈亲口发出回答也没有耽搁。
“韩玉昆,可否与老夫同行程?”吕公著声音并不大,但在安静下来街道上,清晰地传进韩冈耳朵里。
吕公著招呼他,韩冈并没有犹豫,随即打马上前,与吕公著打个照面,行礼问好。
韩冈没有见过吕公著,但他对当今枢密使闻名已久。
前代权相吕夷简儿子,如今又做到宰执位置上。因为反对诸多新法,又曾经弹劾王安石,他当然算是铁杆旧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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