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里面正好是陈安和在施针,就没进去。”吕惠卿摇摇头。王雱自从去年上京开始,就直有恙在身,时常告病。入冬之后,病势更急。天子送医送药,不过回来人都说,基本上是没有救:“不过就是陈安和当也救不回来,没多少日子,前面几个御医回来后都这说。说不定过几天,他能跟韩冈起被提为直学士。”
“少王元泽,章惇、韩冈又远在五岭之外,介甫相公身边也没多少可信用倚重
*员,全都批准。他们两个,也都有封赏领。”
“封赏?!都还没有派中使去确认过吧?”吕升卿歪着头,疑惑地问着,“哪有这快就定下来道理。记得当初河湟和荆南,都是几次三番地派人确认战绩。”
“广西走马已经确认过。”吕惠卿从书架上上翻出本书,百无聊赖地翻起来,似是对这个话题不再感兴趣。
“广西两个走马承受说话哪里能算数!过去不都是宫中选人、朝中选人,两人同出外审核?”吕升卿没有注意到吕惠卿神色,只是沉吟在自己推测中。不管从什角度,他都觉得这次事实在很奇怪,里面名堂也让他难以揣摩,整件事透着怪异氛围,似乎是天子和朝廷都急着要将此战结果给确认下来,“到底在急个什?”
吕惠卿叹声,放下看几页都没有看进去个字书卷,沉吟番,最后他跟弟弟说实话,“章惇和韩冈在广西功绩真假问题并不重要,天子和朝堂都需要这个胜利,提振民心士气,也好让契丹和党项两边都别想再拿交趾之事做文章。比起韩冈在邕州谎报军功些许小事,眼下最大问题是罗兀城和丰州。所以捷报上数字绝不会有人去追查。你在外面难道没听说吗,今日宫中天子可是对萧禧不假辞色,所有要求全都拒绝。”
吕升卿听后愣半天,最后摇摇头,“真不知道章惇和韩冈是不是事先想到会有这出,才抢着南下……对,他们两人升什官职?”
“章惇从龙图阁转为端明殿,韩冈则是升为龙图阁直学士,这两项已经是定下来。”
吕升卿吃大吃惊:“韩冈跳过侍制?!他原本不是直龙图阁吗?”
“王雱都是升侍制,韩冈功劳难道还比不上他。”吕惠卿对韩冈晋升倒是并没有多少偏见,只是有些感慨而已,“本来韩冈就是因为年资太浅升不上去,功劳早就攒够,只是直被压着。现在立有如此殊勋,哪有不赏道理。”
“王元泽那是给他冲喜吧……听说他脚已经都不能动,大哥今天没有顺便去看他?”吕升卿问着王雱病情最新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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