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章惇算是捡
个大便宜。”吕升卿莫名难测
神色中，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羡慕。
“章子厚派兵时间也抓得好，这就是他功劳。如果他与韩冈有隙，或是犹豫
下，将两个指挥留在桂州，韩冈就算不败，也会大受损失。”吕惠卿长吁口去，“天子可是对章子厚及时遣军南下直赞不绝口，说此次大捷，章惇虽身在桂州，但其功不下于领军上阵。明天诏书就要下来，章惇和韩冈两人推荐
来。”吕惠卿回到书房，唯还在京中任职弟弟吕升卿正在等着他。
吕惠卿点点头，下就坐在自己位置上。手撑着头，满脸困倦。虽然要保持着宰执官气度，但身体里疲劳怎
都遮掩不住，眼袋都出来，下眼皮泛青，眼知道看得出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。
“大哥方才是去看王相公吧？明天还能不能上朝？”吕升卿问着。
“多半还不行。”吕惠卿摇摇头，“今天去相府探视过，虽说是差不多快好，但还要歇上两天才行……就是多说几句邕州事，才拖到现在。”
“邕州大捷消息，王相公当是昨日就该知道吧？”
吕惠卿道：“前天夜里，天子就让人将捷报抄送去相府里，毕竟是翁婿。”
“韩冈捷报写得也是有趣。”吕升卿冷笑着：“朝廷调两千兵，韩冈在捷报上却说是千五。这空饷之事就这捅出来，韩冈就不怕他麾下那些指挥使，因为这样小错而丢官得罪？”
“军中空饷事哪个不知道，只是装聋作哑而已。韩冈敢这写，是他有恃无恐，场大捷，吴充冯京都不敢在这时候触霉头，谁还管这些小事。”韩冈越来越会在奏折上做文章，这让看着韩冈从九品选人做起吕惠卿感慨万千，“千五与两千之间差距，可不仅仅在那五百人。个是以‘’开头，个则是以‘二’起头。两边给人感觉不样！千余人大败十万贼军，两千余人大败十万贼军，差得很远，看在天子眼里评价也是差得甚远。你去问问外面百姓，那种说法更合他们口味。”
“还不如写八百人呢……”吕升卿悻悻然地说着，“前面几仗不都是两个指挥官军加上几千归降蛮兵打得吗？八百破十万啊，不比千五破十万要响亮得多？”
“那章子厚还不得跟韩玉昆翻脸！”通过联袂南下这桩事，吕惠卿已经很确定章惇和韩冈之间有着盟约，而且关系紧密得超乎他想象。“不把章子厚派来支援最后两个指挥功劳说得大，这次邕州大战哪有他分润功劳份？韩冈日后有不少地方要联手章惇，哪里会吝啬几分战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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