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西院,个虽然苍老但依然清晰声音便传入两人耳中:“蒙何以有亨?以九二之亨行蒙者之时中,此所以蒙得亨也。蒙无遽亨之理,以九二循循行时中之亨也。”
听见张载解说易经中“蒙亨,以亨行时中也”这段,两人跌足失声。东京城中士子,现在都知道张载聚毕生所学著作是以“正蒙”二字为题,而正蒙之名来源,就是出自蒙卦。这重要讲学,竟然没有听到全文,两人都是后悔不迭。
“怎都开始……”
“都是你出门前硬是要换身衣服。”
“你若是起早点,就是换两身衣服都不会迟到。”
六月正是年中最热时候,行走在没有树荫遮挡街巷中,汗水流出来,转眼就能给晒干掉。杯水翻在地上,转过脸来就没踪影。
但就在连蝉声都变得稀稀落落时候,忽然有两个胖瘦士子小跑着穿过内城西面郑门。
“快点!快点!”瘦削士子跑在前面,穿过门洞后,还对身后喊着。
稍胖点儒生跑得呼哧带喘,身上衣襟都给汗水湿透,连回话气力都没有,但他脚步点不停,低着头,只往前冲着。
看两人身上穿戴,都不是富裕,雇不起车马也正常。但身为士子,不方规矩步地徐步前行,这样大呼小叫地穿街过巷,按说应该引得人人侧目才是。但沿路商铺行人,最多也只是抬头看上几眼,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。在这条临近吴起庙街道上,这样小跑着招摇过市士子早已是不足为奇,惹不来路边上惊讶目光。
两名年轻士子边小声地抱怨着对方耽搁时间,边轻手轻脚地打算往西厅里挤进去。可是走到门前,才发现厅中早已站满学生,别说落脚,连个插针地方都没有。只是这百多人都在全神贯注地聆听横渠先生授业,安静得连声咳嗽都
“又是两个迟到。”名开着书画铺子掌柜摇着手上折扇。
隔壁同样是书画铺子掌柜也在幸灾乐祸:“迟这久,看来连门都别想挤进去。”
“今天是横渠先生亲自出来讲学,哪天不是几百人早早地就来守着,拖到现在才到,肯定是没地方站。”这条街上全是卖字画商铺,正摇头笑着第三人,也同样是书画铺子掌柜。
这些天来,他们店里书画没卖出去多少,但附带笔墨纸张却是突然间畅销起来。对给他们带来生意源头,几个掌柜当然都是心里有数,也是暗自感激在心中。
胖瘦两名士子气喘吁吁地冲进吴起庙中,也不看正殿神像,直接转去西院。这样行为,连庙祝对此也都习以为常,没有出手拦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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