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码头运到库房,原本是靠着人力,但现在车放在轨道上,只要双手来推就行,轻松得跟冰橇样,人能抵二十人工,用骡马则更方便。码头上搬运人手至少可以削减三分之。可以想想能节省下多少人工?有人要卖,当然有人
上门来那帮厢军,忍时之气,才是最好应对。”
韩冈叹口气,半真半假地说着:“谁能想到那百人会这不堪击?”
“那也不该急着去抢人家地。”章惇没怀疑韩冈话。要说韩冈是事先算好用六七家丁打翻百人,他怎也不可能会相信,“应该先让监中铁匠们给闹起来,再来提案那就好。”
“是不想冒点风险,谁知道最后会闹成什样?”韩冈这回是真心话,“若是出点意外,毁监中工坊,成笑柄倒也罢,板甲事怎办?”
韩冈宁可被天子忌惮,也不愿将自己打扮成个受害者模样——因为他打扮不。在用着虚虚实实手段,以板甲、飞船让世人目瞪口呆之后,他形象已经确定下来。足智多谋,谋定后动。这样才智之士,如何会看到闹出乱子才去忙着解决?若是依照章惇话做,反而添人口实,还不如硬到底。
“将作坊迁往城外本身确没有什,可若是民间作坊都开始水力锻锤,到时候玉昆你怎办?行事不谨、泄露机密罪名都会落到你头上。”章惇说着都有些痛心疾首起来,韩冈做出事来之前跟他商量下,“玉昆你这是授人以柄啊!”
“藏着掖着就能防得住吗?使人打造器物,说是军国之器,可仿造起来点也不难,只要看两眼差不多就能明白。”韩冈很没礼貌地拿筷子敲敲酒杯,“学士住在城东边,每天应该都要路过观音院。应当看到那段汴河码头上,有什不对地方吧?”
章惇每天离家早、回家晚,都是匆匆而过,真没有怎留心。但当他皱起眉来,仔细搜索记忆,却赫然发现,这几天韩冈说得那处地方,确感觉有些与之前不同。少些个力工,却多两条铺在地上怪东西。
章惇将他回想起来发现说给韩冈。韩冈就笑道:“那就是轨道!军器监里面还在试验中,外面就已经拿出来用。”想到前两天突然听说城里绸缎商竟然开始在自用码头上铺设轨道——虽然轮子仅仅是将旧时包铁车轮稍作改进——他脸上表情就变得似怒非怒、似笑非笑,很有些诡异,“给查出来究竟是谁泄露出去,定要给他点教训!”
“轨道?”章惇早就听说此物,知道是最近韩冈在督促军器监中努力研发东西,惊问道:“怎就传出去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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