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雱怒气腾起,而韩冈冷然自若:“小弟也只是荐家师人而已。既然朝廷设立经义局,要重新注疏经典,以家师才学、声望,难道不够资格侧身其间?”
“玉昆,你不会不知道经义局是为何而立吧?!”王雱眼神变得阴沉沉,他和吕惠卿可是已经确定要进经义局,哪还会希望有人来跟他打擂台。
“小弟自然知道。”韩冈目光平静如水,毫不退让地与王雱对视着,“但闭门造车是不成。石渠阁论经,白虎观议礼,孔祭酒撰五经,这都是聚天下贤才之议论,方才得到最后
思出来。”
“天天吵闹……究竟是为何?总有个缘由吧。”韩冈不是八卦,王旁好歹是亲戚,更是朋友,问上句是应该。
“……这是那侄儿出生后事,二哥觉得侄儿长得不像自己,所以起疑心,这样才闹起来。”
韩冈看王雱脸色,就知道其中情况必然比他说更为复杂点。王雱和王旁两兄弟之间关系,变得如此紧张,不会是因为王旁觉得儿子不像自己,就会闹到这般田地。王家两兄弟长相皆遗传父母,王旁才岁儿子,就算跟王雱相像,也是不该让他起疑心。
先前问起来时候,韩冈没想到会是这等事,让他原本想劝劝心思,起都淡。女婿是外人,岳家家务事能听不能说,尤其是这等事关名节闺房事上,更是不好插嘴。
王雱也不想提着方面话题,喝两口酒,便问着韩冈:“玉昆今日觐见有半日之久,不知廷对之中说些什?”
天子与臣子私人谈话,按道理说,是不能对外传播。若是被确认,追究起来就是个罪名,也就是所谓“臣不密,失其身”。但自家人,就没什好掩饰。何况韩冈与天子对话,在宫廷那个四面透风大漏勺里,根本也是隐藏不住。
韩冈很干脆地将与天子对话,主要是关于新法哪方面,五十地转述给王雱。韩冈席话,王雱边听边点头,自己妹夫是在不着痕迹为新法说话呢。虽然不是直接赞美,但弯弯绕说话,反而会更有效果。
要是韩冈面倒地说着新法好话,等于是自毁前程。没有任何他处任官经验,便说着天下州县皆是乐于新法,天子要会相信才会有鬼。韩冈也只有以这等表面上持平之论,再用事实为佐证,才会让皇帝信之不疑。
王雱对韩冈对新法表态,百分满意,窃喜自己父亲没有挑错人。这等人才站到新法边,日后必然可以派得上大用。只是他欣喜只保持片刻。当听到韩冈向天子推荐张载进经义局,顿时就变颜色:“玉昆,你怎如此做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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