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嘉问暗地冷哼声,浮起同样应酬似笑容,邀请这位王子韶王圣美坐下来说话。
王子韶前日进京诣阙,就紧紧地跟在王家大衙内身后。才个月工夫,就在京城人嘴里落下个衙内钻名号,自然并非什正人——熙宁二年、三年时候,王子韶还做任过监察御史里行。能进御史台,自然是飞黄腾达基础。可惜他在王安石炙手可热时候跟着攻击旧党,而后在旧党反扑,王安石称病时候,又动摇起来,倒向吕公著。最后便是被赶出京城,落个知上元县。过两年,又转到荆南转运判官任上。
荆南不是什好地方,王子韶吃过亏,自然知道该怎做,奉承巴结事,做起来还真是不辱第进士头衔。不过这王子韶其实还是有些本事,能重新攀上王安石和王雱,也是靠着他年未弱冠就考上进士才学。
句“即云不见诸侯,因何又见梁惠王”,就算孟轲复生也只能勉强自辩指责,让他在王安石和王雱面前重新得到个展示自己机会。
——“迎之致之以有礼,则就之”,吕嘉问自问没有王子韶这番急智,能用孟子话,让宰相依礼相待。
们借贷——也就是所谓抑配,以赚取利息。既然能明着从乡绅手中抢钱,那他市易法推行起来自然也是名正言顺。
现在吕嘉问正在等着崇政殿中那坐着、站着十几位,对这项法案作出最后决定。
用力握着祥云连枝银杯,吕嘉问脸上表情让名准备坐在他对桌客人,立刻起身,远远地躲到远处角落里——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。
自从前两年他把叔祖吕公弼抨击新法奏章草稿偷出来,给王安石过目之后,他在家中就没有立足之地。因为这份投名状,王安石对吕公弼攻击提前有对策,让吕嘉问叔祖在崇政殿中栽个大跟头。回来后,吕公弼就在家中上下彻查,查明来龙去脉,便大骂吕嘉问是“家贼”。
“家贼!?”
张嘴能说会道,引经据典也绝不输人,也难怪王衙内会喜欢他。也就是人品方面,有待商榷。
让人上来撤掉桌上酒菜,换桌新上来,吕嘉问又是暗暗自嘲,自己好像也没脸说他人不正。
不过只要能让市易法
吕嘉问冷笑声,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!
“望之,你好自在!”
突如其来声唤,将吕嘉问从个人小天地中惊醒过来。
吕嘉问抬头见来人,便立刻起身,“原来是圣美啊,这可真是巧……怎没看到王衙内?”
来人闻言,脸色微微变,却又展颜笑道,“王衙内现在宫中讲筵之上,望之难道不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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