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场走,此时已经聚满老老小小军汉。各自拿着兵器呼呼地挥舞着,或者干脆练着拳脚套路。见到刘源到,各自上前打个招呼,也有人诧异他为何能早起,刘源随口就把责任丢到家里报晓鸡身上。
走到自己习惯角落,亮起随身携来杆长枪,双手用力振,就是几十朵枪花,如梨花瑞雪,绕身纷纷而落。
胡千里看着啧啧称叹:“以刘指挥你枪术,在这片地,也算是得上拔尖。要不是因为个叛字,凭着在渭源功劳,老大名头早就挣下。”
“叛贼都当过,还争个屁名头。”刘源将手上长枪又转两圈,带起阵啸声。还是很不满意,“究竟还是不如吴都虞铁枪。”
“吴都虞到底还在不在?”胡千里看看左右,凑近压低声音道:“都说那具尸首是假。”
子也从东厢房间里钻出来。
“怎这早就起来?”少年人贪睡,两个小子起得如此早,刘源都觉得奇怪。
刘源大儿子摆个架势:“早起要习武啊!塾里先生说这叫闻鸡起舞。赶明儿从军,再上阵挣个功劳回来。”
“挣个屁!要拼命,你爹去拼。你们先正经把地种好,再跟着先生多识两个字。这辈子别想当官事,到你们儿子辈还差不多。”
刘源骂两句,训得两个小子失落得回房去。
丢下长枪,从旁架子上提起柄重斧。甩手挥两下,带出风声把胡千里吓得连退几步。刘源狠声道,“管他真假,过去受恩情,前面都还清。若他再敢出现在们面前,就拿他脑袋去抵数。”
胡千里见刘源口气说得狠厉,忙扯开话题:“听说马上就要大战,不知道会不会把们
他才四十不到,两个儿子个十二,个十四,都还没有成年。旧年定下亲事,给老大找是邠州城里商户,现在已经黄。老二则是刘源在广锐军中兄弟家女儿,眼下就同在个村寨中,婚约依然还在。看起来日后自家大儿媳妇,也只能在本村中找。
心情不好,胡乱吃点东西,刘源就往出门校场中走。看到前面个也往校场去高瘦背影,正是他现在邻居,过去广锐军都头胡千里,刘源连忙叫住他,“胡四!”
胡千里闻声回头:“刘指挥……你今天起得早啊。”
“被只瘟鸡吵昏头,睡不着,干脆起来。”
说着话,两人就到校场上。村中最大片空场,叫做晒谷场其实更好,但村里人还是都习惯性称为校场。同样也是过去在军营中习惯,不需要点卯时候,刘源这样将校起床后就往校场走,打熬筋骨事,天都耽搁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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