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诲久未聆听,不意已经荒疏到这个地步。还是玉昆你有幸,能跟着先生整两年,聆听大道本源之说。”
“万物皆有其理,故而名之为‘道’。先生功参造化、直透大道,韩冈甚至难望其项背。不得不别走蹊径,故而便有‘以数达理’想法。”韩冈自负地笑笑,“道家有三千大道之说,观圣教,道理虽,然旁艺亦可近大道!”
“好个旁艺亦可近大道!”忽然身后传来鼓掌声音。
韩冈、游师雄立刻回头,赫然是韩绛带着种谔、燕达站在门口处。
半日不见,不知发生何事,颓唐已久韩相公目光重新锐利起来,还来到前线视察。他走进来,看着韩冈在纸上写条简单明算式,还有新型投石车结构草图,摇头赞许久。
“想不到玉昆你不仅仅是用事之才,在学问上却也是自出机杼。”韩绛并不算精研学术儒者,对于如今学派之争只是旁观而已。不过方才他在外面听韩冈说得深入浅出,用着最为简洁算式,便把投石车原理说个通通透透,让他也不得不为之惊叹,“只让玉昆管勾伤病事,确是委屈。”
韩冈连声谦让:“韩冈愧不敢当!”
他是站在前人肩膀上,并非自己功劳。前世学到定理、公式,看似简单,实则是来自于千万人、千百年积累,然后才由人研究而出。韩冈虽然是要将其揽为己功,却还不至于自以为是,把韩绛赞许照单全收。
“就按玉昆你说来好。”韩绛更在意还是投石车,“这投石车先试做两架,如果合用,当奏之于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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