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着懒洋洋态度,打发走怒气冲天禹臧家使者。木征想想后,便叫来自己另外个同母弟弟结吴延征,“你带本部去武胜军帮下瞎吴叱。若是汉人不光是在渭源筑城,还转着攻打狄道主意,就起把他们打回去,不能让他们占
木征懒洋洋番话,让禹臧家使者为之气结。
武胜军是河州屏障,若是丢给宋人,河州定然难保。而对于禹臧家来说,武胜军紧邻着兰州,在唐时,其地便是属于兰州辖下。宋人据有武胜军,向西是河州,而向北穿山而过,可就是禹臧家兰州城。
现在两家共同大敌就是名说着要拓边河湟宋人,这是明摆着事情,使者想不通为什木征还是这副完全不放在心上态度,仿佛都要睡着般。
“如今国中尽起三十万大军南征,等到梁相公挟胜而归,听说观察竟然不肯受命,怒之下,河州城必然无存!取舍与否,还请观察速决!”
使者很想这说,但他不敢。他清楚,在木征面前最好还是保持谦逊点态度。总是半睡半醒、凡事都不在意木征,并不是好脾气人。真惹火他,直接斩使者先例也是有过。
而木征却是从眼皮缝中,玩味着禹臧使者气急败坏神色。当年结吴叱腊,还有董裕,都曾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恨铁不成钢表情。
木征并不是只能看到眼前亩三分地愚人,唇亡齿寒道理他也懂。单看他能在众敌环伺河湟中心安坐至今,这鼠目寸光这个词就用不到他身上。
谨守河州,不是木征没有胆略,而是他有着自知之明。木征知道自己手有多大,能抓住多少东西。贪求得太多,反而原有都会丢掉。生存在夹缝中,不小心谨慎做人,下个倒下可就是自己。木征信念始终如,仅仅保住河州而已,至于其余,他都不会去贪求。
而且宋人纵然咄咄逼人,但西夏何尝不是?李元昊从他祖父辈起就没少跟吐蕃拼杀过。河西凉州六谷联盟,就是被党项人所灭。而为稳定河西,李元昊又提兵南下,不过被木征祖父、也就是前任赞普唃厮罗打得溃不成军。这战,是李元昊起兵之后,败得最惨次——虽然日后李元昊还败给过契丹人,但他后来又讨回来,不比对吐蕃,到最后也没能报仇雪恨。
而眼前这位禹臧家使者,也让木征无意跟他深谈。背叛吐蕃,投靠党项,禹臧家在木征心目中地位,可是狗都不如。投靠汉人倒也罢,毕竟跟汉人们都打几百年交道,但跟着党项人,却是丢尽吐蕃人脸面。木征自负是吐蕃王家嫡传,可没兴趣跟党项人养狗打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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