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定中献俘仪式给枢密使文彦博给搅。
据文彦博所说,托硕部其实不过秦州边境个小小蕃部,丁口即少,兵力亦自不盛。王韶领着几个蕃部击败托硕部,纵然是连族长也俘获,其实也不过是些微不足道功劳。这样也敢押至京城来献俘,实在有失朝廷体面。想当年,曹玮在秦州,他所消灭大蕃部有几十上百,而如托硕部般,更是车载斗量,却也不见他次又次献俘陛前。
文彦博这番话,让王厚心中愤愤不平。即便他因为参赞军务、押送战俘以及献上沙盘、军棋等事,被天子赐予三班借职品官,又跟着张守约起,被越次招入宫中面圣,王厚心中,还是犹有余怒。
但文彦博拿着曹玮来跟王韶比较,就是王韶亲至,也只能低头受教,道声“文枢密说得正是”。
曹玮曹宝臣,是开国名将曹彬之子,也是如今曹太皇亲叔。他是真宗朝时镇守关西第名将,名震西陲。听到他名字,无论党项吐蕃,小儿也不敢夜啼。别看现如今党项、吐蕃闹得如此欢腾。当年在曹玮面前,李元昊老子李德明,吐蕃赞普唃厮罗,都是老实做人,哪个敢轻举妄动?——早给他杀胆寒。后来若是曹玮不死,有他虎威镇着,李元昊决然不敢做反。
可是这等英雄人物,也只会出现在开国之初时代。放到现在,又有哪位将领能比得上曹玮根脚趾头?即便是狄青狄武襄,他升任枢密使,也不过是灭掉个在广西叛乱侬智高,何德何能跟曹玮相提并论?而狄青之后,国朝武功日衰,王韶今次斩首六百,败敌逾万功劳,已经算得上当今天子即位以来,仅次于围绕着绥德城两次大战,而能排在前三大功。
崇政殿外,王厚突然低头轻咳两声,掩去心中突然腾起尴尬。不过这个大军万人是董裕和托硕部自己说,不是王韶瞎编出来。自家老子在奏章中说今次败敌逾万,也不能算是欺君,而且六百首级可是实实在在。
王厚咳嗽声,引来几道不满目光,他连忙低下头,不敢再惹起周围注意。
王厚周围戒备森森,护翼天子班直护卫皆是重甲持戈——其实也不是戈,而是条条长柄骨朵——身材则是个比个高大。王厚五尺六寸身量不算矮,但在他们面前却硬是低头去,让他自卑不已。即便是韩冈来,站在他们中间,也都只能算是中等偏下。
王厚听说宫中班直,有许多都是世代相传,自太祖时候就开始在宫中应付差使。而他们娶妻也往往都是刻意挑着身材高大女子,这样代代传下来,个个都是六尺有余。几十条大汉并肩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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