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厚还是聪明
，眨
眨眼睛，顿时明白他老子意思。向宝是路钤辖，而张守约是路分都监，两人分别是秦凤路武将中第二和第三号人物。向宝如果去职，留下位子，要
是朝中另派，要便是由张守约直升。张守约刚刚在甘谷城立下功劳，中枢相公们不会看不到这
点。张守约现在怕是满心思都是将向宝从秦凤赶走，好取而代之。
“张守约真会抓时机！”
“这机会是韩冈送给他。”
“大人！”不知是多少次向王韶推荐韩冈不果，王厚不弃不馁，又开始谈论韩冈，“韩玉昆才智手段皆远过常人，如果不及早将之招揽，日后必然追悔莫及！”
“此事为父当然知道。”王韶不知是看到甘谷城公文抄件后第几次叹气。
复杂。
宋代差遣与品级无关，知县、知州都是差遣，却不是固定品级。担任同等级差遣*员，他们品级高能有三四品，低可能只有七八品。比如王韶，秦凤路经略司机宜文字只是他差遣，是他职事，没有品级，只有他本官——太子中允——才确定品级：正八品朝官，这是能参加朝会最低品级【注1】。
尽管张守约为韩冈荐举官身，仅是从九品三班借职，但终究已是有品官身。整个大宋朝，有品级文官武官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四万人。如王舜臣，才个正名军将，离三班借职，尚有五级。王君万，指挥四百精锐骑兵指挥使，也不过个殿侍，离三班借职还有三级。
王舜臣在裴峡谷亲手斩获十个贼人，如果背后没人话，勉强能升个两级；而王君万于南谷战中领军冲阵，计算功劳后，也最多跟得官后韩冈平起平坐。说实话，韩冈由布衣得荐举而任官，算是步登天。
虽然对韩冈可说是崇拜，但王厚却不希望韩冈因张守约推荐而得官，这份人情当留给自家做，以用来结好韩冈。他怏怏不乐道：“张守约只是个路分都监，他荐举，不定能成。”
从韩冈能让自己向心高气傲次子如此敬佩，其才不问可知。不过，王韶对韩冈真正
张守约作为路分都监，当然有荐举权，但路中经略司也有反对权力。不仅如此，张守约荐举还要上报到三班院，由专门负责低品武臣审查三班院来评判韩冈是否够资格入朝为官。
“向宝多半会反对！”王厚很确定地说道。
“不要小瞧向宝！”王韶冷笑：“只是他现在确是进退维谷。若是赞成，还能落个宽宏大量名声，如果他反对……盯着他都钤辖位置，不知有多少！张希参怕是也有份！”
“难道张守约是故意做给向宝看？”
“多半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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