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笑着回头：“军将太自谦
，
张弓便射死十个，如此勇武，放哪里都是件值得夸耀
！哪是韩某功劳。”
“韩秀才？！”赵隆吃惊地扭头看着韩冈，个走在前面民夫，突然间就变成秀才。
“韩秀才才是今次带队，俺是……顺路，顺路！”王舜臣有些尴尬地为韩冈解释。
方才战后，韩冈让受伤民夫和王舜臣坐在骡车上，自己则下车走路，几天没更衣、洗澡，身上下都被尘土笼罩，哪有半分读书人模样。
“见过赵敢勇！”韩冈冲赵隆拱拱手，赵隆也急忙跳下车来，向韩冈回礼。
，便能入官带兵。敢勇都是善战精锐，往往为将帅所倚重，如赵隆这般落到城门守兵地步，却也难得出个。
骡车辆辆驶入城中，赵隆跟监门官打个招呼，便施施然走过来。
趁着这片刻，韩冈从王舜臣这里打听到点关于赵隆情报。赵隆是成纪县人，自幼横行乡里，与来秦州避祸刺头王舜臣不打不相识，时常酒肉往来，不过几个月时间就混出不浅交情。他是在今年八月，党项兵犯秦州后应募敢勇。但不知犯什
事，才两个月工夫，竟被发配来守城门。不过看赵隆找个由头就能走，监门官也不敢拦样子，他在城门队里混得倒也不差。
“伏羌城内不能乱走，俺来给你们带路！”
走到车队边，赵隆也不理其他人，更是看都不看站在车边韩冈。只自来熟地说句，自己就跳上车，给辎重队指指方向，便学着王舜臣样，舒舒服服地躺下来。转过头，眼瞟见王舜臣肩膀上包扎过伤处，笑问道：“是不是在惠民桥私窠子里嫖没付账，给婊子咬？”
大
“没错！”王舜臣口承认，大言夸口，“爷爷大发神威，夜战十五，日战十八，干得几十个蕃族婊子唉唉直叫。那些个婊子被干得痛快不过，才咬得爷爷口。”
赵隆突然半抬起身子，望向后面装着蕃贼首级车子。尽管首级都被盖住，但此时风起，血腥味还是透出来。掩不去脸上讶色，他惊问道：“装半车子，怕是快三十罢？”
被赵隆骚到痒处，王舜臣得意地扬起下巴，自傲道：“来小百，留下三十！”
“……长能耐啊！”王舜臣能痛痛快快地杀敌立功，自己只能苦守着城门，赵隆神色分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。
王舜臣哈哈大笑几声，坐起来正想再吹嘘下，但刚张开口就看到走在前面韩冈，话便被堵在肚子里。干咳两下，自家也觉得不好意思，便改口道：“这都是韩秀才功劳！洒家只是……俺只是占点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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