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别没作声,由着他擦上面又伸手往下面去,亏得那块绫子不小,倒还不至于沾污。孟惟在下面擦,拿出手来,眼神落下,竟见那上面片红痕,都是他方才莽撞弄出血,不由得惊,忍不住道:“师相……!”
他话音未落,谢别便哑着嗓子打断道:“把地下收拾。”
孟惟还欲作声,但听得谢别语气里冷之又冷,不敢多言,只静悄悄把绫子收在袖筒深处,转身到书架子背后去。地上册页散乱,他页页躬身下去捡起来整理齐整,谢别在隔着架子另边听着这窸窸窣窣之音,边心里只想要走,奈何反复提气脚下仍旧虚软乏力,身子汗津津,倚在那几乎动弹不得。
他在这边挣扎,另边孟惟已经不知何时收拾好,转回身来。孟惟心里揣测以谢别性子,无论如何不会被这样弄还肯安安生生在这里等着自己,略想想便猜到缘故,自己整好衣裳,便赶忙也去替谢别收拾。谢别心有余而力不足,只得任凭他这位高足手指在自己衣襟上翻飞,弄好又缕缕地撩起头发,稳稳当当地替他束发,插好簪子。
直到彼此穿戴停当二人都不曾交语,
搡到架子上,被他撞,书本册页哗啦啦地倒下排,翻出巨大回声。
“师相,声音再大,可就会有人过来。”
他曾经最信重弟子低笑声,谢别迷迷糊糊眨眨眼往上看去,似乎想说什,过度干哑嗓子却又发不出声音。
孟惟直直地盯着他,眼睛里是通红炽热欲望或者别什,烈得逼人,谢别被他看得本能迅速闭上眼,感到片湿冷直直往他脸上溅来。停顿刹那,又是注,足有三四次才堪堪停下。
竟是孟惟将自己**都喷在他师相面上。
当朝丞相再睁开眼时候,视线已经模糊不清。他冠簪在方才冲撞里抽掉,墨色长发披散半,发尾堆叠在身后木架上,还有几缕顺着敞开衣襟装饰在光洁胸口,宛如缕绸缎。与乌发同色乌黑、细密长睫挣扎着眨动,被精|液沾得透湿。
他紧紧抿住嘴唇,脸色苍白里带些被**沾上薄红,那汪池水似眼睛里盛满恍惚之色,像是被阳光照得初融春冰,看得孟惟心头火热,连按着他身子手都似乎要发抖样。
也不知道过多久,谢别才慢慢地找回自己声音,开口说个字:“你——”
孟惟伸出手紧紧捂住他嘴唇,然后又细细地端详他会,才从袖口里抽出块绫子来,折折,轻轻柔柔地往他脸上擦拭。
触感冰凉又柔软,那竟是中书省里写诏书用空白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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