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办?”阿德问。
王蔚沉默,他其实能想到个对策,不是折腰,更不是屈膝,只是合伙人之间共商对策。
在跟江澈商讨合作之初,在港城,他就见过老彪面,后来事情谈妥,来送钱,也是胡彪碇。王蔚不知道完整胡彪碇根底,但是能推断,这人来路绝对不正,根底绝对不浅。
因为那简直不要太明显。
现在唯让他犹豫是:旦这样做,那位口口声声没兴趣江老板,借机插手顺风管理运营,甚至布局夺权,就会变得自然而然,名正言顺。
“哦。”王蔚点点头,说:“总不能不给客户交代。”
“那现在怎办?虽说可以暂时不接这边单子,可是肥勇又放话出来,说是要咱们在整个粤省都做不下去……”阿德说:“刚没跟你说,今天阿正在D市,差点被肥勇人追上。”
D市也被追杀吗?下有些沉重,王蔚咬咬牙,没说话。
“要不咱们去请个大哥帮忙说和下?”早年也混过江湖,阿德建议说:“咱们摆桌酒,再赔笔钱,把生意做下去先?”
王蔚想都没想就选择摇头,坚决说:“不,这个头不低。”
回港城。
终于,“砰”声,门关上。
看来那对夫妻最后还是接受。没会儿,阿德看见脸倦容王蔚从门里出来,有些不忍,迎上去说:“阿蔚,你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王蔚摆摆手说:“还有没去吗?”
“没,这是最后家。”阿德跨上摩托车,拧油门,焦急说:“赶紧上车,咱们走。小心被肥勇人看见。”
……
陈有竖在深大进门侧道口站着,看见江澈抱着满怀书本向自己走来,远远地点头致意,同时忍不住嘴角抽抽。
江澈现在给他这个感觉,有点不对。
不过陈有竖本身不是个
“唉……”阿德叹口气,“这又何必呢,你就当肥勇是刚刚那两个客户,你那都能忍,这怎就……”
“不样。”
王蔚伸手拍拍他肩膀,没再多说。
事实从他认知出发,两者就是不样,完全不同。
人在世道里打滚,要说从来不为五斗米折腰,那太难,历史上说这样话那些人,大多日子其实也都还逍遥……但是腰虽可以折,男儿还有双膝,不能轻易落地,尤其当人要欺你,踩你。
车子在铺石子路面上急速飞驰,风声呼呼打耳边过。
想着大概已经脱离肥勇控制范围,阿德稍稍放松,扭头大声说:“追杀令啊,不是闹着玩,现在外面都传开……你还非跑来弄赔偿这事。”
声音被风吹散。
王蔚没听清,说:“什?”
“说追杀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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