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枝灯这个名字师兄不喜欢,便不叫。”清冷少女双眼被火光映亮,口吻近乎讨好,“徐梧桐,还是别什,只要师兄喜欢,只要是叫,什都可以。”
徐行之言不发,只暗暗咬紧牙齿,将心痛颤音强自咽下。
察觉到徐行之神情变化,九枝灯轻声问道:“师兄,你可是难过?”
他没能等到徐行之回答,于是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……师兄,不必太难受,想想们十三年吧。”九枝灯温声细语,谁也想不到生这样张将世
二人分明没有处相似,但都是般清冷干净,素雅得像不施工笔山水画。
九枝灯迎着剑尖,缓缓踏出步:“哥哥。”
徐行之只觉头痛欲裂:“你闭嘴!别这叫!”
九枝灯却不理会他疾言厉色,温声笑道:“蛮荒里冷。叫温雪尘给你带去衣裳。师兄收到吗?”
他顶着徐梧桐脸,说出这样话,刺得徐行之眼睛和耳朵生疼生疼。
腰间剑被那弟子蛮横地把夺去,反手割,头颅即刻险伶伶擦着廊下风铃飞出去,这仓促六个字便作他临终遗言。
这剑,割开生长在应天川弟子们心中长达十三年结痂,喷溅出憋忍十三年、几乎化为暗脓血。
好在血尚有余热,温酒可矣。
以颗头颅作奠,被收缴武器弟子们接二连三空手闯出囚牢,二十人看守队伍瞬间被他们冲垮。
有魔道弟子掏出焰火,惊慌失措地想去拉,却被迎面而来应天川弟子把接手过去,在用瓦片徒手扎入他胸膛时,以牙齿拉响焰火,在冬日天上为他们自己下场六月雪。
那被他捧在掌心里宝贝分明是只怪物,但宠那多年,岂是说能放下就放下。
他呼吸都在战栗:“九枝灯……”
九枝灯打断他:“……师兄,叫梧桐。”
徐行之痛苦地闭上眼睛,只觉这名字犹如诅咒。
九枝灯再次迈步走下阶梯,不躲不避,迎着火光溢溢口剑锋缓步行来。
徐行之早凭借单枪匹马,把应天川外围搅扰得混乱片,将刀刃径直顶到九枝灯眼睛下。再加上千余迅速发狂应天川弟子和两千余流离鬼魂,已大大压过那些慌乱失措魔道弟子。
远处是林暗草惊,近处是灵压冲撞,应天川眼见已呈失势之态。
然而此时,徐行之手却在发抖。
他将肩上火镰凌空扬,化镰为剑,直指少女咽喉,剑身淬有烈火,缕缕腾跃,雪片似飘落在二人之间,如同徐行之此时熊熊燃烧心火。
阶梯之上站着是九枝灯还是徐梧桐,他眼花心煎,早已分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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