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大概是从通天柱上摔下来
时候弄伤，然而徐平生早已丧失痛觉，对此
无所知。
真他妈麻烦啊。
卅四恶狠狠地想。
眼看徐平生要爬起来，卅四索性弓腰，就势把人扛在
肩上：“趴着别动，妈会儿再摔跤，把脑袋摔掉，还得再给你缝遍，不够麻烦。”
徐平生很不高兴：“放
下来。”
徐平生：“为何来这里？”
卅四看着徐平生脸：“鬼才知道为何要来这里。”
徐平生扶着墙想要起身，低头便看到自己满身血迹，不觉蹙眉，而卅四也懒得解释，把自己同样被染污外袍扯，劈头盖脸丢到徐平生脸上，径直道：“什
都别问，把脏衣服脱下来，衣服反穿。”
卅四外袍也四处蜿蜒着徐平生脖子里流出来血，好在他外袍厚实，反面又是玄色，倒穿话根本看不出有什异常。
徐平生面对卅四，顺从地除下衣裳，层层衣裳顺着修长小腿委顿滑落在地，但他却毫无羞耻感。
。”徐平生重复，“不行。弟弟，。娘说，照顾好他……”
卅四提高声音：“听话！”
徐平生呆呆道：“小时候带他。叫他，滚开；他叫，哥哥。得把他找回来。”
“他妈就没见过像你这样醒尸，点话都不听。”卅四见呵斥起不到作用，气急地点着他脑门，“老子当年就不该把你从山里捡回来。”
徐平生这才从回忆中脱身：“……不要你管。”
卅四才不会理会他，扛着他迈出破庙：“人家都说醒尸时时处处听主人话，让往东不敢往西。你倒好，净跟龇牙咧嘴。”
所谓醒尸，是用已死之人尸身炼成奴仆，醒尸拥有自己头脑、意识，然而与生前不同，爱憎不分、
卅四蹲在地上，仰头看着徐平生。
徐平生双肩，腰部，大腿根和双膝都有着圈圈密密缝合痕迹，像是被五马分尸过、又被人草草缝合起来傀儡娃娃。
裹好衣裳，徐平生说：“走吧。”
话音刚落，他就往前栽，砰咚声面朝下摔倒在地。
卅四这才发现，他左小腿以不大正常形状往旁边翻折着，刚才站起身来时候也是全凭右腿发力。
“你要不是也姓徐，管你作甚。”卅四说，“跟走，你要是再敢偷跑次，就把你腿打断……算，打断你也觉不出疼来。”
“去哪里？”徐平生费劲想想，“……去找元师妹吗？”
卅四知道他清醒劲儿过去，又开始犯迷糊，如获大赦，哄着他道：“嗯嗯嗯，元师妹元师妹。”
徐平生皱起眉，张望四周：“们现在在哪里？”
卅四信口胡扯：“座荒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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