卅四立即撇清关系:“……表,表。什叫表三千里你懂不懂啊。”
徐平生瞪着他,左眼鸦青,右眼乌黑,在草堂昏暗光线中呈明暗两色眸光,就像只发怒猫:“他要把行之,还给。”
卅四无奈:“别想徐行之。快去睡觉,只要睡觉就能忘他。”
徐平生固执地:“行之在他那里。不好。他会害……行之。”
卅四有点急:“你知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想取徐行之性命?让他出来,倒不如跟着九枝灯。”
卅四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脑门儿:“上次没胳膊,上上次断腿,都是老子四处找尸体给你拼回完整。……这次又是脑袋,下次你还打算砍下点什来?啊?”
他瞄眼徐平生双腿间,没轻没重地上手抓把:“如果这玩意儿没那可就热闹。”
徐平生终于有反应:“……拿开。”
大概是脖子和脑袋分开时间有些长,徐平生说话声音极沙哑,喉咙像是被烙铁烫过似。
逗完徐平生,卅四心情好不少,把手抽回,端详起徐平生颈上缝线,满意道:“行之说得对,提得起重剑,就得拿得针线。这般多加练习几次,确能叫剑路更缜密细致些。”
徐行之说,修座草堂有什打紧,又不费事,就当是自己个心愿吧。
当时卅四就笑话他,徐行之你这有禅心,为什不去修佛呢。
没想到这多年过去,这风雨飘摇破草堂还真派上用场。
卅四把人往幽苔暗生角落丢,慨叹声“重死”,随即从怀里掏摸出副针线来。
那是女子才用针线,细针,棉线,这样小工具本与双握剑手不相配,但这针线落在卅四手里却驾轻就熟、翻转如龙。
“不行
听到“行之”二字,徐平生似是有所触动,将腿缓缓合上,试着起身。
卅四把按住他撑在地上手:“干嘛去?”
徐平生:“行之……弟弟。”
卅四巴掌拍在他脑袋上,拍完才想起这脑袋脆弱,又顺势摸两把:“跟你说多少次,见不着。……都见不着。”
徐平生眼中充血,字字道:“他是你弟弟。你,求他,他让你见。”
不会儿,徐平生脖子便回到他身体上……借靠着圈密密匝匝针脚。
待徐平生脑袋回到身体,卅四伸手抚摸着他僵硬眼球,感受着那球状物开始软化并左右转动起来时,方才撤开手。
徐平生坐起身来,抬手抚摸着密布在颈间针脚,目光迷茫地望着卅四。
卅四上去就是脚:“怎回事,怎又犯病?”
徐平生微微歪头,似乎不解卅四在说些什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