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金华口气险些没倒上来:“你……”
眼前金星飞溅,几乎覆盖他视野。
宴金华瞬间想到很多。
夺取石中剑时,段书绝几乎是凭运气路闯到最后。
他拜好师父,处处疼着他护着他。
被外袍盖着后臀渐渐有大片血洇出来。
他上次受罚,还有宴金华修炼过身体挡驾,抵消不少痛感,他原身就是个喝口自来水都要闹肚子普通人,哪里吃过这等苦头,疼得嚎啕不已,杀猪似大声叫喊着知错别打,死去活来几番,等百棍挨完,他已是有出气没进气,伏在地上奄奄息。
池小池在此时动。
他向赤云子走去,耳语几句。
赤云子面上嫌恶与犹豫并存,思索番,终是挥挥手,让他去。
他便要活活被烧死在其中,赤云子无法,只好速速折个纸人,口气吹去,寄魂其上,勉强保住宴金华条小命。
宴金华当众被打回原形,甫解脱便满地打滚,勉强压灭身上火苗。
他头发全被烧焦,张本来还算英俊面容毁小半,浑身不着寸缕,狼狈不堪。
有弟子急急抛外袍过去,为他遮体,免得吓着在场女弟子。
待他喘□□气来,赤云子拍案怒道:“你是如何夺徒儿之身,说来!”
时雨山中,他放着好端端山鬼内丹不要
段书绝从腰间锦囊里取出枚丹药,步步走下台阶,行到他身前,单膝蹲下,捏住他口,逼他张开嘴。
颗丹药喂过去,宴金华呼吸又平顺起来,本来麻木痛感也渐趋清晰。
他疼得连话也说不出来,耳畔嗡嗡,仿佛在耳朵眼里炸个炮仗。
段书绝抚抚他肩,语气如既往地温和又包容:“师兄,日久天长,善自珍重啊。”
这是宴金华曾经最讨厌圣母口吻,但他却从这句话里品出点令人浑身发冷味道来。
宴金华自知完蛋,解释不得,只得拼着最后丝力气,连滚带爬地往人群外冲去,企图挣出线生机。
赤云子恼羞成怒,既是心疼无辜被附身、几乎毁声名徒儿,又气恼此人竟敢冒领徒弟之名,扰乱峰规,险险惹起师兄弟相残阋墙之祸,也顾不得什容姿气度,脚踢翻桌案,怒道:“将此人拿下!打百棍,再押去明月楼上!看他要嘴硬到何时!?”
这百棍,打得可谓结结实实。
他躯体是纸人,每棍棒都落在他魂体上,比直接打断骨头痛感也差不多少。
宴金华被定住手脚,伏在地上,声声哀嚎,又动弹不得,只能鲤鱼打挺似不住挪动身体,妄图躲避棍棒,但根本无从躲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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