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,他便笑不出来。
赤云子转身,冷冷道:“待伤愈后,来□□堂领五十棍。”
宴金华急道:“弟子冤枉!”
赤云子满心都是小师弟清誉之事,怎容得他分辩:“你小师叔将你从回首峰路提来,若是不惩处你,旁人岂不是要非议于他?况且,你若是所言不虚,引狼入室,那打你五十棍,是你该领之责,又有如何?”
宴金华:“……”
赤云子反应下,登时大骇:“胡言乱语什?!”
宴金华也愣。
他之前东拉西扯这多,赤云子为何神色不动,偏偏提到文师叔就这样激动?
宴金华毕竟是从现代来,又看多各种美艳大胸师父与浪子徒弟故事,并不觉得师徒大防有何重要。
“交往甚密”这种词汇,在赤云子思维体系里,用来形容师徒,是大大不妥。
金华再接再厉,装作十足忧心和愧悔:“不知是否是疑邻偷斧之故,就连石中剑事,弟子亦有所怀疑。……弟子疑心,自己是否被人利用,成他人谋利把剑……他是不是早知先祖为鲛人,所以才与接近,想要参与静虚剑会……”
言及此,他涨红脸,扬手打自己巴掌:“弟子省得,不该如此揣度他人,是弟子存分别之心。”
赤云子说:“你这便是控告段书绝,与外人私相授受,有所图谋?”
宴金华谨慎道:“弟子不敢妄测,也没有证据。”
赤云子说:“你可敢与他双方对质?”
他憋屈地叩首,咬牙领责罚,瘸拐走出□□堂。
他系统问他:“宿主,伤势都已经拍照存档,什时候发送给主神?”
“如果发过去,确认无误,那个系统就会被马上收容?”
“宿主,是这样。”
宴金华收起方才做小伏低样子,咬牙切
此事涉及文玉京清誉,赤云子不敢怠慢,却也不敢再轻易叫双方对质。
万此事为真,宴金华再当众喊破,文玉京世名誉,便要毁于旦!
赤云子压下心头惊惧,尽量平声道:“你先回渔光潭,好生养伤。此事莫要外传。”
把自己碰瓷行为粉饰得冠冕堂皇宴金华俯首,额上冷汗落下大半,嘴角挑起点笑意。
所谓“埋下颗怀疑种子”,书上所写,诚不欺。
宴金华不惧不避,言之凿凿:“两方对质,正是弟子想要。但弟子可否提请,让文师叔回避?”
赤云子:“为何?”
……这不是废话吗?
宴金华现在见他就腿肚子转筋,当然不想和他正面对上,以免个不慎,说辞露出什破绽。
他便随口扯道:“弟子……认为文师叔与段书绝交往甚密,难免徇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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