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生得艳,眼睛又恰是画龙点睛那笔,桃花眼波光潋滟地盯着谁,便是处心积虑地要勾魂,要取命。
“这不是欺负你。”
赵璴说着,便又贴上来,分明动作轻而和缓,却偏又绵里藏刀得带着不容抗拒力道,将方临渊连逼带哄地笼进怀里。
“是爱你。”
他语气轻如呢喃,把方临渊抱回怀中之后,便贴上前来,狐妖勾魂似轻轻吻遍他额角与脸颊。
“说什国祚,不过就是人而已。天下不缺贤才,皇宫里也不会缺。”
他说着,手轻轻划过方临渊腰,覆上他肌理分明腹部。
“所以,就不必担忧你这儿能不能生得出孩子。”
只日,方临渊何处敏感脆弱,赵璴已然摸清个大概。
只轻描淡写地勾,方临渊便被他碰得通身紧,这日被折腾得最严重地方,当即紧得酸胀起来。
妻,那长念也算皇亲宗室……”
“你别胡说。”方临渊赶紧打断他。
要真把长念拱上皇位,那岂非是安平侯府篡权夺位?百年之后若到地下,他爹只怕要打他打断三根藤条。
赵璴却笑着摸摸他脸颊。
“所以说,孩子多得很。既要公平,那就全送去文华殿读书,过个十年八年,国祚自然就。”
“你忽然要走,自是害怕。眼下知道你仍爱,乖乖,很高兴。”
谁受得赵璴这样轻言细语地哄他作“乖乖”呢。
即便方临渊铮铮铁骨,也顶不住这妖狐轻言软语绕指之柔啊。
轻风掠过,落满夕阳重重床帏,又在窗外吹来微风中,轻轻摇曳而起。
“不行!”方临渊严正警告赵璴。
“还行。”赵璴却神情无辜,还要将方临渊手拉过来,向他证明。
方临渊逃似收回手去,猛地将手背去身后。
“那也不行!”他说。“你……你今日凭白冤枉,现下话已说清,还欺负人干什?”
赵璴双眼看着他,愈发清透无辜。
他语气轻飘飘,柔软仿佛只是床笫间私话。
方临渊却从只言片语里,看到天地更迭山河剧变。
若真能如此……若从前就是如此,先皇后也不必假扮男装科考,自也不会有人在她探花名号前,加上戏谑而又匠气“绣手”二字。
“若真能这样,就是再好不过事情。”方临渊不由得轻声叹道。
“是啊。”赵璴笑,气氛轻松,他顺在他后背上手,也渐渐不老实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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