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坏极。
“那,子嗣事情……”方临渊又问道。
“都还没登基,想子嗣干什?”赵璴却漫不经心。
方临渊急:“国祚大事,这怎能不提前考虑?”
“这也简单。”赵璴却低笑,慢悠悠地说道。“陛下自己生不出孩子来,谁能有什办法?”
他轻轻笑声,低头去吻方临渊,派如释重负轻松里,隐约还留着些残存委屈。
“毕竟……你要是走,怎办呢。”
方临渊不出声。
他明知这样很不理智,可是听见赵璴这样说,他也清楚地意识到,他走不掉。
辛苦做许久心理建设,赵璴轻飘飘句话,便土崩瓦解,坍塌得干干净净。
这样折腾他整日,这妖精自己怎就不知累!
方临渊眼尾红渐渐蔓延到颈上。
他撇撇嘴,不说话。
便听赵璴轻轻笑两声,将他抱得更紧。
“原本,是不想让你觉得压力。毕竟于而言,什身份都是样,既自知是谁,别人眼中是什样,就不重要。”他轻声说。
。
他还没说话,唯独睫毛上沾些没擦净水珠,眨眼之间,摇摇欲坠,与眼尾晕红交相辉映。
“好好好,有用。”
方临渊:?
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赵璴莫名其妙就卸甲投降。
方临渊愣:“你……”
他竟早想好?
便见赵璴轻描淡写地嗯声,说道:“是啊。既不能生,那宗室子女,就都可考虑。倒没什偏见,长公主有孩子,赵瑶也有,还有那个才接回宫老九。况且你既为夫
他抬眼看向赵璴。
“更何况,你别忘,从不是好人。”便见赵璴接着说道。“即便为天下太平,你也得留下来,替黎民苍生把盯住。”
又不是什光荣事,他倒是说得理直气壮。
方临渊抿抿嘴。
赵璴确不是好人,经由今天,他只怕比旁人谁都明白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眼下既仍做公主,那你作为丈夫,就既能名正言顺,也不必拘于后宫。”赵璴说。
“那大点地方,自己都待腻。”
方临渊微微怔:“你是为……”
“这就是说,在这个身份下还要做事情。”赵璴轻声说道。“但也不全是为你。”
“永远都有用,好?但别再掉眼泪,就算是铁石心肠,让你哭过两次,也要生锈。”
说着,他轻轻替方临渊擦眼睛,又低下头去,吻去他眼睫上水珠。
“没要哭。”方临渊被他吻得很痒,边躲闪,边反驳他。“是你。”
“怎?”赵璴神色无辜。
……还能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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