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说,这多年,她就是想收拾霍无咎顿,可就没机会,今天,倒是忽然把他惹得,bao怒、且有苦说不出。
娄婉君只觉神清气爽,欣赏番霍无咎强忍怒火模样,拍拍衣摆,扬长而去。
只留下霍无咎,冷着脸坐在原处。
果真,轻敌与自满乃是兵家大忌。
他光因着江随舟不是断袖、府中那两个花枝招展男人没什威胁而高兴,竟忘还有这种半路杀出程咬金。
这个什都不放在眼里家伙,怎今儿个开始计较这点鸡毛蒜皮小事?
娄婉君便接着说起来,字字句句都是心里话。
“别说,这靖王虽然风评差点儿,人确实不错,可见朝中文官以讹传讹,他们才不是好东西。”她说。“这些年,还没见过这种长得又漂亮、性格又好男子呢,当真稀奇,你说是不是?”
她眼看着霍无咎脸都黑。
他片刻没说话,旁边魏楷也是噤若寒蝉。
这个人,目下无尘,谁也不放在眼里,招他笑笑难,让他皱眉头却更难。但是,打从今日她进门,霍无咎眉头就没松开过,看向她目光,也极其不善。
她这才后知后觉,发现自己不知道哪儿招惹到他。
这倒是稀奇。
娄婉君笑声,满不在乎道:“怎不能起来?俩门口碰见,聊聊天怎?”
只见霍无咎眉头拧得更深。
过是来看看你死没。愣着干什,不去倒茶?”
后半句,是对站在旁边魏楷说。
魏楷哆嗦,连忙应声上前,给这位姑奶奶倒杯茶。
他属实不敢招惹这位姑娘,甚至对她恐惧,已经要刻在骨子里。
没办法,这位姑娘打小儿跟将军不对付,又揍不着将军,只好揍他们这群小喽啰。虽说他们也不是吃素,但这位姑娘属实厉害,他们每次都打不过,还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脸肿。
半晌之后,霍无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“以后没事别来靖王府,离他远点。”他说。“有事也别来。”
——
娄婉君悟出个道理。
总听人说随缘,有些事还真不能强求,到时机,自然它就来,像从天而降份惊喜。
“他没坐辇?”他问道。
娄婉君道:“没啊。哦,进门时是停抬,他没坐,跟起走来。”
这话说完,她只觉霍无咎目光又冷几分。
嘿?
这倒让娄婉君觉得稀奇。
实在不敢回想。
娄婉君喝口茶,正打算略坐坐就走,却听霍无咎说话。
“你刚才怎跟靖王起来?”
语气中竟有两分兴师问罪味道。
娄婉君抬头,才觉察到今天霍无咎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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