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得很,浑身气场也极有压迫感,逼得娄婉君不由自主地退小步。
“你……”她时有些结巴,盯着霍无咎,片刻才找回自己声音。“你装?”
霍无咎瞥她眼,抬腿走到旁边椅子上,坐下来。
“有事?”
他点也没有与娄婉君久别重逢亲近,反倒跟七八年前样,那副不把人放在眼里傲劲儿,还是那讨打,让人拳头痒痒。
娄婉君大步走到霍无咎门前,也不敲门,抬腿,门便应声而开。
她转身接过小厮手里礼品,扬扬下巴,道:“门外等着。”便径自进房,又将门踢上。
五间大房子,宽敞极,内饰奢华,家具摆设也是等好,看就知道,霍无咎这家伙在这儿吃香喝辣,根本不用人关心。
她抱着东西,四下打量番,便听见碌碌轮椅声。
她循声看去,就见轮椅上坐着个高大年轻男人,双腿尤其长,搁在轮椅上颇有几分纡尊降贵委屈。
天、目中无人、谁都不爱搭理,那群小孩儿也还是爱贴他冷脸,唯他马首是瞻,活像个占山为王土霸王。
而他霍无咎,天生不爱带小姑娘玩。
也就是那段时间,娄婉君受到前所未有排挤,还是让人有苦说不出冷,bao力——霍无咎虽不嘲笑她,却也不搭理她,手挥,带着群野小子呼啦啦地就跑到野外去,翻墙上树,骑马打猎,没样是娄婉君跟得上。
她那会儿小,气得直哭,也幸好霍无咎还有个性格安静哥哥霍玉衍,愿意留下来等她起玩。
“无咎不过是性子傲些,他没有恶意。”霍玉衍总这般慢条斯理地劝说她。“你不要同他计较。”
娄婉君瞪他眼,在他对面坐下来,道:“不
那人眉目凌厉,侧眉峰赫然被伤疤切断,眉下眼睛如鹰似隼,赫然就是霍无咎。
娄婉君噗嗤笑出声。
“哟,残废?”她笑着走上前,将手里礼品往旁边桌上放,抬腿就在霍无咎轮椅上踹下。
却骤然有道阴影,山似,将她笼罩住。
竟是本该残疾霍无咎站起来。
但娄婉君不听这个。等长大些,习武,她就找着要去跟霍无咎较雌雄,就为有朝日把霍无咎揍服,自己当大哥,孤立霍无咎。
结果,姓霍那又冷又傲性子,还看不起她是小姑娘。即便她个个把霍无咎手下小弟都揍服,霍无咎也不稀罕和她动手。
他们二人就这般,由娄婉君单方面地水火不容十来年,直到现在,娄婉君再想起来,都恨得牙痒痒。
她父亲还让她嫁给霍无咎?
还不如杀她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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